“蕭氏,今兒個姑母來呢,是要事與你說。”程家姑太太心裏有氣,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就要道明來意。
結果她話說到一半,蕭玉蓮一擺手,“程家姑太太有所不知吧?我們家裏,向來是男人做主,所以呢,你有事兒,還是跟我相公說吧。”
開什麼玩笑?帶著一個小白蓮花跑到我家來扯大旗拉虎皮,你以為姐姐我是那麼好耐性的?
程家姑太太哪裏會想到,這麼一個出身低賤的和離婦,居然油鹽不進,好話賴話都不聽,根本就沒把她這個長輩放在眼裏,氣得她一時竟不知怎麼張口了。
那齊曉燕見程家姑太太不說話,心下發急,暗道不好,這要是大伯母今兒個不把話說明了,把事兒挑明了,過了這個村可就不知在等什麼時候了。
想到這兒,急忙拉住程家姑太太的手,淒然欲滴,“大伯母,您別生氣,當心氣壞身子。都是綠芝不好,隻顧著被知幀嫂子美貌給驚住了,就失了禮節,忘了您的教誨,請大伯母不氣。”
不得不說,綠芝這兩句話說得還有點白蓮花的味道。
蕭玉蓮依舊麵色淡淡地,不喜不怒。
就在這時,張彩霞從外麵走了進來,直接到了蕭玉蓮麵前,低低音聲稟告著,然後便又退了出去。
蕭玉蓮眉角一挑,帶著幾分戲謔地笑意,看了看程家姑太太,又掃了一眼齊曉燕,然後像是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似的,端起茶盞,姿態十分優雅地輕啜了一口。
程家姑太太見狀,眼皮跳了跳,心裏也打起了鼓。
齊曉燕更是神情緊張。
三個人默然無語之際,忽聽的門外傳來幾聲厲喝,“都給本爵爺記住了,若是敢覬覦酒作坊秘方,隨便出入酒作坊的,不論是誰,都給老子打斷雙腿扔出嶽良村。
就是那蔬菜大棚也要守嚴實了,不能放進去一個外人。不,就是那蚊子蒼蠅都不進去,誰放進去,我就拿他問罪!”
“是,伯爵爺!”程耀鐸聲音極其嚴厲駭人,常五和那六回答得也幹脆利落!
程家姑太太聞聽門外傳來的這番話,老臉登時就白了。
今兒個她可不是隻帶了齊曉燕來,而是還帶著自己的兩個兒子。
一進舊宅這邊的時候,他的兩個兒子齊山,齊海就下了馬車,直奔不遠處的酒作坊去了。
齊山和齊海仗著自己是程家的表親,是程家最至親的親戚,所以下了車,就大搖大擺地來到酒作坊大門外,一句話沒有,就往裏麵闖。
結果,沒走到門口,就被守大門的,用蕭玉蓮的話說,就是執勤保安給攔住了。
“兩位公子請留步,此處是酒作坊重地,閑雜人等,沒有伯爵爺和夫人的允許,不得擅入,還請兩位回轉。”
“什麼?不讓我們哥倆進?”齊山和齊海大怒,在家一向張狂慣了,哪裏受得了這委屈?上前奔著那阻攔的侍衛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嘴裏罵著,“狗奴才,瞎了你們的狗眼,我乃是你們伯爵爺的表弟兄,爾敢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