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成向衛無忌行一禮，忽然眼睛微微一眨，衛無忌頓時會意，原來黃成已經是放水了。
黃複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依做長城的弟子，會暗中放水給衛無忌。
黃婉兒在後院，聽丫頭報道：“家主要衛公子過三關。第一關讓黃成少爺與衛公子比試。”黃婉兒聽不由得心中一鬆，暗道：“還好我早有準備，昨哀求了黃成哥哥好一陣子，才讓黃成哥哥答應放水了。隻是黃成哥哥這一關好過，但是後麵的兩關該如此過啊。”
黃複自然不是瞎子，恰恰相反，他在劍術上的造詣雖然不深，但也不弱。第一時間沒有看出來，但是稍稍一緩，他也回過味來。知道其中必有蹊蹺。
其實黃複根本沒有準備後麵的兩關，因為他對黃成的劍術實在太了解，下無敵那是有些過了，但是在區區濮陽之地，黃複並不認為有誰能勝過黃成。
黃複想起了黃婉兒昨四處遊走，將自己身邊的人大概都服了，用其他人，不得再遇見一個叛變投敵的。黃複心中暗道：“算了我自己上。”
黃複勉強笑道：“既然武試一關，公子已經過了。那下麵我就以文試試公子。”
衛無忌頓時身後毫毛都豎起了。暗道：“如果考教我詩詞歌賦之類，我可就玩完了。”
衛無忌穿越過來數年的時間，雖然努力的學習這個時代所流行的一切，但是在詩賦上實在造詣不高。
黃複話音一轉，道：“我聽過公子的《鳳求凰》，知道以詩賦論之，公子是下一絕，不過詩賦之物，饑不當食，寒不當衣，純屬無用之物。我想知道，公子如何看下大勢。”
衛無忌眼睛一跳，心中照實長長出了一口氣，他記得唐詩宋詞不少，但是春秋戰國事情的詩賦，也隻有詩經與離騷了，但這些都已經成書了，唯有前漢的詩賦可以借用。
但是前漢以文章稱雄，被衛無忌牢牢記住的詩賦的確不多，合景的更是沒有，如果黃複問詩賦，衛無忌非抓瞎不可。
當然有人，何不以唐詩回答。
文章應時而作，詩賦何不如此。相差十餘歲，對搖滾的看法就是兩個態度，更不要相差千年，唐詩來到春秋，根本就水土不服，除非衛無忌已經位高權重，自然會有人去捧衛無忌的臭腳，但是現在衛無忌還是藏拙的好。
黃複如此問，自然是有他的意思。
下大勢這個題目好，好到不管衛無忌出來什麼，黃複都能找理由否定衛無忌。這才黃複為什麼選這個題目的原因。
我不需要你什麼，我隻需要能挑出你的毛病就行了。反正黃複一定要將衛無忌否定了。
衛無忌來回踱步，好像是思考黃複的題目，心中卻暗暗想道：“黃婉兒之事不過是事而已，與趙墨達成合作，才是大事，我何必糾結於三關之內，隻需借下大勢，向黃複挑明了。看看黃複是什麼態度。”
衛無忌停下腳步，左右一看。
黃複會意，一揮手，身邊仆人都下去了。黃複道：“現在百步之內，絕無一人，還有請教公子有和高論。”
黃複這一句話，有些諷刺之感，覺得衛無忌有一絲題大做。
衛無忌絲毫不在意，輕輕一笑，道：“下苦秦久矣，秦祚將衰，今年必有英雄起於草莽，以至於下英雄並起而亡秦也。”
黃複瞳孔一縮，神色一正，道：“何以見得。”
如果有一件事情，讓黃複關注程度高過黃婉兒的婚事，絕對是反秦。衛無忌不管是出大言也好，是胡言亂語也好，凡是到反秦上的，黃複都洗耳恭聽。唯恐有遺珠之憾。
衛無忌正色道：“以我看來，三年之內，秦之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