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箭與劍
衛無忌道：“不知道怎麼才算是過關。”
黃複道：“很簡單，戰勝黃成。”
衛無忌道：“我一身本事都在弓箭之上，還請有弓箭對敵。”
黃複自然聽過衛無忌的神箭之名，道：“你雖然用弓箭，但是比試的地方是固定的，不過數丈左右的空地，你想好了。”
衛無忌用劍，是絕無一分希望戰勝黃成的。用弓，方才有一絲的希望，衛無忌如何選擇，還用嗎？
衛無忌道“想好了。”
黃複道：“既然如此，就開始吧。”
黃複前廳院子大有有十丈見方，雖然是數丈見方，但是並不是，兩人之間就相距數丈。
兩人在空地的中間站定。黃成忽然向後退了數丈，來到空地最邊緣。道：“請。”
衛無忌知道，黃成自負劍術，不願意站衛無忌便宜。
對於這一點衛無忌隻能感激。
衛無忌道：“黃兄準備好了嗎？”
黃成道：“可以開始了。”
衛無忌先下手為強，弓如霹靂一瞬就射出數箭，箭分六出，沒有直接射向黃成，而是分布黃成前方，如果黃成不動則矣，一動必然撞在箭上。
黃成毫不在意，草鞋一動，身子一躍而起，手上長劍一轉，叮當一聲，斬落數枚利箭。
衛無忌腳下移位，手上弓箭不斷，一根接著一根，死死的鎖定黃成的脖頸之上。好一個黃成，手上的長劍猶如流水，任意所至。布出一麵密密麻麻的劍網，隻聽叮叮當當的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衛無忌射出的箭，一根也沒有射在黃成身上。
這就黃複的信心所在。
黃成名義上是黃複的本家侄兒，其實上是他的弟子，不過黃成一心沉浸在劍術上，在劍術上有青出藍而勝於藍的分，黃複自忖，現在自己也不是黃成的對手了。
不是黃複看衛無忌。在劍術一道上，墨家絕對是佼佼者。下遊俠泰半出於墨家。在黃複看來，衛無忌在劍術上決計不可能勝過黃成的。衛無忌另辟奇徑，用箭術對付黃成，倒是有幾分勝算。但是這勝算也很渺茫。
果然黃成不驕不躁，一步一個腳印，每走一步，就磕飛數箭。堅定無比的向衛無忌走去。他每走近一步衛無忌的箭，就重上幾分。
而黃成離衛無忌越近，衛無忌心中就越焦躁。
衛無忌隻帶了兩壺箭。如今已經去了大半，連射數十箭，縱然是衛無忌也覺得手臂有些酥軟了。
就在衛無忌微微鬆神的時候。黃成雙眼一亮，一躍而起，數丈距離在黃成身下一躍而過，瞬息之間與衛無忌相交而過。
叮當之聲傳來，衛無忌手中的弓斷成兩截，落在地麵之上。
黃複做出惋惜的樣子，道：“公子，實在不好意思，今日之事。恐怕不能成了。”黃複還在濮陽城中生存，自然不好得罪衛家。心中思量的如何與衛家化解今日的事情，縱然不能為友，也不要輕易為敵。
黃成道：“不。叔父，是我輸了。”黃成轉過身子，卻見他胸前中了一排短箭，這一排短箭，不過尺餘而已。
這些短箭都是去了箭頭，釘在黃成身上，黃成不過微微吃疼而已，否則不知道在黃成的身上射出了多少個透明窟窿。
黃複臉色難看的很，一眼就看出是一柄手弩，射程最多十步左右。以墨家在機械上的造詣，這種爛大街的手弩，黃複要多少有多少，卻不想今卻在這裏翻船。
之前並沒有不許用手弩，一時間黃複很想否定這個結果，但深深的吸了幾口氣。還是忍下去了。
衛無忌見黃複沒有作，才鬆了一口氣，道：“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