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衛君病重(2 / 2)

墓園之前,有一個大莊。正是衛國親貴前來拜祭的時候所住,不過現在依舊荒蕪了許多。不過有數十位仆從勉力維持而已。

下人們自去收拾住處不去提,衛君角帶著衛無忌以及身邊的親從,前來拜祭。

先祭拜宗廟。然後上了陵墓。

衛國遷到濮陽的時候,依舊國力衰微,陵墓自然沒有多麼宏偉,不過數十座大墓,東向昭穆排列,也蔚為壯觀。

衛君角勉力支撐,各個祭拜,每祭拜一個,都會給衛無忌講解一些墓主的生平,行至一半,衛君已經滿頭見汗了。

衛無忌道:“父親,今日就到這裏吧,明日再行祭拜也不遲。”

衛君咬牙道:“不行,如此大事豈能半途而廢。”其實衛君有一種感覺,沒有出來,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一絲油盡燈枯的跡象,他唯恐今日咬牙一鬆,恐怕今後,就沒有機會來給衛無忌一個個介紹了。

當初他記得清清楚楚,父親衛君元離開濮陽的時候,也是帶著他一個個祭拜陵園,將先祖事跡告訴自己。如今薪火相傳,自己也要一絲不漏的告訴無忌。

日之將暮,衛君才算是祭拜完了。

衛君一回到莊園之中,就匆匆睡下來了。

一路旅途勞累,衛無忌忙前忙後,都是他在主事。如今總算是到了地方了,衛無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睡得極其深沉。

半夜時分,忽然一陣搖動,衛無忌醒來,卻是衛熊在叫他。

衛無忌立即覺得事情不妙,道:“怎麼了?”

衛熊道:“君上嘔血了。”

衛無忌豁然站起,匆匆披了衣服衝了出去,來到了衛君角的房外。卻見仆從來去匆匆,拿著各種各樣的東西,一進門卻見秦神醫頭未束,正在給衛君施針。

周圍數名侍女點燈,將房間之中照著燈火通明,猶如白晝一般,嬴氏身軀在黑暗的角落之中微微顫抖。好像是強忍著哭泣。

衛無忌也知道,此刻不是能打擾的時候。站立在床前,遙遙的看著秦神醫施針。連大氣也不敢喘。

好一陣子秦神醫才緩過勁來,收了針。衛無忌見衛君呼吸沉穩,已經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知道應無大礙。但是還是強忍著擔心,問秦神醫道:“不知道父親的病到底怎麼樣啊?”

秦神醫道:“君上是操勞過度,外邪內侵才有此證,今後一段時間都需要靜養,不要再讓君上操勞了。”

衛無忌心中悔恨,暗恨昨沒有強勸父親,導致有今日的情況生。他也聽出來秦神醫話中暗含的責備。

昨祭祖秦神醫畢竟是外人,沒有跟隨。衛君身邊也隻有衛無忌以及幾個隨從。有今的情況,責任豈能不在衛無忌身上。

衛無忌自責之餘,嬴氏問道:“君上的病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能有一個準話嗎?”

秦神醫沉默片刻道:“現在還不準,也隻有將養些時日,再看看。”

聽此言,衛無忌才鬆了一口氣,情況也沒有到最危險的地步。

衛無忌穿越此間已經有數年之久了,衛君對他極好,衛無忌豈能沒有幾分父子之情,此刻衛君病中,衛無忌的種種計劃都一一擱淺。他將府中的事情全部交給了應伯。不管是變賣野王的產業,還是在濮陽新置產業,還是將野王的人遷移過來,衛無忌統統放手,他隻在床前,親侍湯藥。日夜不休的照顧衛君,其他事情隻觀大略,其餘的細則,都由衛熊,應伯,等人去處理。

還好應伯與衛熊都衛國僅存的人才,都是一郡一縣之才,處理區區內務,倒也手到擒來。

就在衛無忌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濮陽竹卻給衛無忌帶來一個大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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