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時雨,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文非墨站在牢門口,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文時雨。
“是沒想到,不是沒想到我有今天,而是沒想到,你竟然成了西越皇上的寵妃,想你風采無雙的文非墨,竟然也甘心在一個老頭子的身下,婉轉承歡!”文時雨不愧是文時雨,一開口,就直接往人的傷口上戳。
果然,聽了這話,文非墨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恨意。
“是你!文時雨,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落到今天這一步?我又怎麼會跟李隆盛分開?”文非墨尖叫著。
“跟李隆盛分開?誰讓你們分開了?當初隆昌救了你們,若是你們肯隱姓埋名好好過日子,又怎麼會被分開?不過,被自己最愛的男人親手送給別人的滋味,不好受吧?”文時雨冷哼。
“哈哈哈——笑話!你這個賤人還沒死,李隆昌和李隆琰還沒死,我們怎麼可能隱姓埋名過日子?我忍辱偷生這麼久,就是為了等這一天,看著你狼狽不堪,看著你氣數已盡,走到盡頭!”文非墨似乎已經陷入瘋狂。
特別是李隆盛親手將她送給西越皇帝,換的兩人在西越的立足之地,從此以後,她失了清白,失去了最初的夢想,隻在仇恨中活著,為了生存,她不得不去向那個比自己父親還要老的人曲意逢迎,奴顏婢膝!
想到這些年,文時雨在端漠風生水起,可是她卻隻能在西越忍受這些非人的折磨,文非墨心中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恨意。
“來人呐——把這個女人給我綁到架子上!”文非墨朝著外麵喊道。
“文非墨,你幹什麼?”成釋天在對麵怒吼,時雨本就已經受了傷,怎麼經得起文非墨這麼折騰!
“李隆昌,你不要著急,很快就會輪到你了。”文非墨冷笑一聲,見幾個獄卒把文時雨綁在木架子上,手臂上的箭傷因為挪動而再次裂開,滲出鮮血。
文非墨從旁邊拿過一根鞭子,那是在鹽水裏麵泡過的鞭子,柔韌性好,而且,每一鞭子,都會讓人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深入骨髓。
“這些年,我嚐過的苦,今日也要你來嚐一嚐!”文非墨走到文時雨的麵前,舉起鞭子,就狠狠地朝著文時雨抽過去,這一下,十分用力,似乎要將文非墨渾身的力氣用盡一樣。
“不要!文非墨,你要打就打我,我來替時雨挨打,你聽到沒有,文非墨!”成釋天在不遠處急得大叫,恨不能撲到文時雨的身上,替她忍受這頓鞭打。
“你們兩個,誰都跑不了!”文非墨眼中的恨意更甚,“要不是留著你們還有用處,我早就一刀把你們殺了!不過沒關係,等你們沒了利用價值,我會慢慢地折磨你們,將你們折磨致死!”
文非墨說著,又狠狠地抽了時雨幾鞭子,將時雨打得皮開肉綻,身上的衣服都已經破碎不堪,本來就纖弱的身子在文非墨的鞭子下顯得更加柔弱。
可饒是如此,時雨卻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一聲求饒,隻是看著文非墨,麵上的冷笑依舊,沒有絲毫改變。
“文非墨,你殺不了我的,你且看吧,這一輩子,你注定死在我的手中。”文時雨語氣清冷,可說出的話卻毫不猶豫,讓文非墨心中一凜。
“死鴨子嘴硬!等利用你們從端漠和大冶那裏拿到好處,你們這條命,也就玩兒完了。”文非墨說著,冷哼一聲。“回宮。”
說完,便走了出去,大紅色的裙裝搖曳生姿,可是落在時雨的眼裏,看起來卻如同鮮血一樣,妖嬈奪目,觸目驚心。
“時雨,你怎麼樣?有沒有事?”成釋天看見時雨虛弱的模樣,心中焦急。
可惜,他早在被擒住的時候,就已經被喂了軟筋散,內力盡失,就算沒有受傷,也是什麼都做不了。
“我沒事……”方才與文非墨對峙已經用盡了時雨所有的力氣,連成釋天的回答,她都有氣無力。
“對不起,時雨,都是我不好,我沒有辦法救你出去……”成釋天的眼中滿是自責。
西越和端漠的邊境,淩霜穀內,李隆琰和西越皇帝正互相對峙。
“陛下,西越送來的拜帖,說是西越皇帝要和陛下麵談議和。”孫河走進李隆琰的帳中,遞上西越送來的拜帖。
“麵談議和?這西越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李隆琰皺著眉頭,看著西越鄭重其事送來的拜帖,有些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