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好幾天前的消息了,小王從嘉魚關趕來,和皇兄同時出發,聽聞文掌印遇襲被俘,皇兄前去相救,小王這才想到了陛下。”成目天說著,惺惺作態,將一切已經發生的事情故意說在自己離開嘉魚關之前,隱瞞了自己帶兵圍堵文時雨的事情。
李隆琰看著成目天,思考著他說這話的真假,正欲說什麼,卻見遠處有來人,正是他們之前派出去查探西越情報的斥候。
“啟稟聖上,端漠太子和文軍師被西越所擒,正被送往西越京都。”來人如此稟告著。
李隆琰聽到這個消息,看了成目天一眼,難道他說的是真的?饒是心中驚疑不定,可是對時雨的關心還是占了上風,若是此番能成功破了西越的軍隊,那麼就有與西越談判的籌碼。
“繼續前進!”思及此,李隆琰下了命令。
成目天聽見這句話,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和站在自己身後的木右互相對視了一眼,便翻身上馬,隨著李隆琰朝著西越大營而去。
西越大營陣前,兩軍對峙。
李隆琰心細時雨安危,一心想早日挫敗西越,安營紮寨之後,不等士兵恢複體力,便下令開戰,在西越帳前叫陣。
奈何西越不為所動,任憑李隆琰的人怎麼弄,都不出來。
“看來,西越是怕了陛下的威名,不想跟陛下交手。”成目天故意說著。
“若是二皇子有何計策,不防也拿出來,畢竟,西越是端漠和大冶共同的敵人。”李隆琰不理會成目天的嘲弄,說著。
“依在下看,陛下還是先讓將士們好生休息,養精蓄銳,靜待時機才是。”木右在這時候適時開口。
“哼!”李隆琰沒有說話,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這話誰都會說,養精蓄銳,不管再怎麼養精蓄銳,這仗還是要打,時雨也還在西越的手上,他可沒有忘記,西越還有一個李隆盛,若是時雨落在李隆盛手上,李隆盛又怎麼會給她活命的機會?
歎了口氣,李隆琰回到自己的帳中,翻出周圍的地圖,看看有什麼破敵的辦法。而二皇子成目天的帳中,木右也在向他稟告剛剛收到的消息:
“啟稟二皇子,最多還有一天,西越帝王就會到達此處,到時候,我們和雙方之力,將李隆琰的大軍在此消滅殆盡,到時候,大冶就是二皇子的囊中之物。”
“好,既然如此,本王就再多等一天。”成目天滿臉誌得意滿的笑意,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登上龍椅的那一刻。
西越的皇宮裏,文非墨一身錦衣華服,盛裝站在宮門口,她要等的,不是西越的帝王,而是她曾經的好妹妹,如今的階下囚,文時雨!
她早已接到消息,文時雨在今天下午,就會到達西越京都,被送進皇宮,這一次,她要文時雨徹底匍匐在她的腳下,任由她踐踏。
果然,沒等多久,不遠處有馬車緩緩駛過來,文非墨定睛一看,卻是兩輛囚車,被關在囚車裏麵的,正是文時雨和成釋天。
“末將見過墨妃娘娘。”負責押送的將軍見到文非墨,立即下馬行禮。
“不必多禮,皇上有旨,這兩個人,就暫且押入天牢,容後再審。”文非墨笑意盈盈地看著囚車裏的文時雨,終於又見麵了,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文時雨看著已經今非昔比的文非墨,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意。
而正是這抹嘲弄的笑意,卻深深刺激了文非墨,讓她忽然間臉色大變:“快!押入天牢!快點——”
負責押送的將軍見狀,便差人將文時雨和成釋天兩人送到了皇宮中的監牢。
時雨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進監牢了,之前在大冶的時候,就被幾次陷害,在裏麵蹲了一段時間,如今,不過是換了個地方,依舊是一座牢籠。
成釋天被關在時雨的對麵,好在兩人還能互相看得見,能夠說說話,能夠看著彼此的眼睛,互相安慰著,支持著走下去。
看著成釋天擔心的眼神,時雨嘴角泛起一抹暖意的笑,有些釋然地搖了搖頭,前世在沙漠裏行走,隻有她一個人,那樣艱難的日子她都熬了那麼久,如今又算什麼呢?更何況,還有他陪在身邊。
兩人就被關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沒有食物和水,也沒有人來繼續為時雨治療箭傷,一路上舟車勞頓,傷口已經惡化,甚至已經出現了腐肉。
也不知過了多久,文時雨聽到外麵有人進來,便強打起精神,緊緊地盯著入口處,卻見文非墨一襲大紅色煙羅裙,頭上插著九尾鳳簪,腳步款款的朝著她走過來。
大紅色,九尾鳳簪,這是正宮皇後才能有的裝束,可是文非墨,不過是一介妃子,卻能夠穿著這樣的衣服招搖過市,可見她在西越皇帝心中的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