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次可威風了,連端漠的主帥都抓來了,和那個女人一起送給皇上,你說加官進爵,豈不是指日可待?”
“那是,咱們幾次計劃都被那個女人給破壞了,不過看她長得不錯,也不知道咱們皇上舍不舍得殺她呢!”
“有什麼舍不得的?咱們皇上身邊已經有墨妃娘娘了,為了墨妃娘娘,連皇後都廢了,還會在乎這個女人?你以為咱們皇上和端漠那個傻太子一樣,為了個女人跑來送死?”
……
帳子外麵傳來士兵高談闊論的聲音,也讓文時雨知道,如今發生了什麼事。
端漠的主帥,傻太子……文時雨聽著士兵的話,眼角有一滴清淚劃過,成釋天果真是個傻瓜,肯定是他知道自己被抓了來救自己,結果也落入了敵人的圈套。
成釋天若是帶了兵馬,一定不會這麼輕易被抓住,這就是說,整個端漠和大冶,除了自己和成釋天,還有之前損失的五千士兵,並沒有別的損失,隻要李隆琰還沒出事,那一切就還有希望。
至於她和成釋天……走一步看一步吧。
就在文時雨出神的時候,關押她的帳子忽然被人掀開,西越的主帥走了進來:
“皇上召見,帶她和端漠太子進京麵見聖上。”
“將軍,這女人受了傷,如果再不治療,恐怕沒有命熬到京都!”旁邊一個小兵說著。
“那就治,別讓她死了就成。另外,找兩輛囚車,把她和端漠太子分開裝著,我要讓他們互相看見,彼此成為階下囚的樣子,哈哈——”
“末將領命!”
那西越主帥說完這幾句話就出去了,而那些士兵簡單得給時雨處理了一下傷口,便帶著時雨去了外麵的囚車,當她出去的時候,成釋天被五花大綁,已經關在另一輛囚車裏麵了。
“時雨——時雨你沒事吧?”成釋天一見到時雨,立即扭動身子,朝著時雨喊著。
“我沒事,你這傻瓜,為什麼要來?”文時雨看著被綁著的成釋天,心中有些難受。
“我擔心你。”這是這樣簡單的四個字,卻道出了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好了,別磨磨嘰嘰的,等見到了皇上,再來說這些廢話吧,看皇上會不會大發慈悲,看在你們互相為對方送死的份上,放了你們!”西越主帥說著,“啟程——”
就這樣,成釋天和時雨兩個人,被關在囚車裏麵,由西越的主帥一路押送進京,麵見他們的皇上。
早一步接到消息的文非墨眼中帶著冷笑:文時雨,你也有今天!這一次,落在我的手上,我必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其實,西越的皇上早已經出京,前往邊境,打算和成目天還有李隆盛見麵,商量如何瓜分勝利果實,隻是因為擔心文非墨的安全,將文非墨留在京中,而文非墨則假傳聖旨,要求帶文時雨進京。
“皇上,翻過這座山,就是西越的大本營了。”李隆琰身邊的副將孫河拱手稟報著。
孫河是文時雨母族孫府的旁支,此次出征,文伯陽以主將的身份隨行,而孫河以副將的身份跟在李隆琰的身邊。
“很好,待我們翻過這座山,打西越一個措手不及。”李隆琰哈哈一笑,大手一揮,便一馬當先,朝著前方而去。
行走沒多大一會兒,前方的穀口忽然傳出馬蹄的聲音,整齊劃一,像是軍隊。
“前方有動靜,派個人前去查看!”李隆琰聽見聲音,眉頭緊蹙,朝著孫河吩咐著。
孫河領命而去,派了斥候前去查看,不多一會兒,那斥候返回,身後還跟著一支軍隊,李隆琰定睛一看,那支軍隊的大旗上,寫著大大的“成”字。
這是成目天的帥旗!
李隆琰心中疑惑,成目天本來被留在嘉魚關內,為何會忽然到了這裏?而且是比他先一步等在這個穀口?
“龍承帝陛下,這些天日夜兼程,總算是讓我趕上你了。”成目天領軍而來,朝著李隆琰拱手。
“二皇子,為何你會出現在這裏?”李隆琰有些疑惑地問著。
“小王接到消息,西越大營並非空無一人,而是設有埋伏,龍承帝陛下這一路過去,正好中了西越的以逸待勞之計。”成目天說道。
“不知二皇子這消息,從何而來?”李隆琰知道成目天和西越有聯係,若他說的是真的,那麼自己這隊人馬,就成了困獸,若成目天說的是假,那麼他此舉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