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魚關主帥營帳內,文時雨和李隆琰手中拿著剛接到的消息,都有些震驚。
“西越是不是瘋了?傾舉國之力圍攻嘉魚關,攻打端漠和大冶的大本營?”文時雨皺眉,有些不解。
“幾次收到的消息都沒錯,這一次也不會有什麼問題。我看他們是無計可施了,攻打嘉魚關,隻有破了嘉魚關,他們才會占領攻打端漠的門戶,並且威脅大冶。”李隆琰放下手中的情報,說著。
“可是,端漠和大冶加起來的人數比西越要多很多,西越這麼做,不怕全軍覆沒嗎?”成釋天卻有疑問,“會不會,是他們的計策?”
“就算是他們的計策又怎麼樣?難道我們真的會等著他們來打?嘉魚關易守難攻,沒那麼容易失守,我們不如主動出擊,另辟蹊徑,直奔西越老巢。”李隆琰的眼中閃著亮光,帶著一抹誌在必得。
隻見李隆琰拿出嘉魚關附近的地圖,手指輕點,緩緩開口:“西越想奔襲嘉魚關,必定會走這條路,因為這裏是離嘉魚關最近的一條路。而我們,從這裏繞道,以鐵索下絕壁,去攻打西越的大本營,並以守城士兵,來個前後夾擊。”
這個時候的李隆琰,才是最耀眼最出色的,他指點江山,胸中似有丘壑,手指慢慢劃過地圖,仿佛將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誌得意滿,胸有成竹!
成釋天心中感歎,不愧是大冶的帝王,風華盡顯,而他自己,不想在那個位置上困一輩子,因為時雨不喜歡,所以,他永遠也不會有這樣淩冽的氣息。
“而且,這裏還可以設伏,西越發現中計,必定帶兵回援,在這裏設伏,一定會打他個措手不及。”時雨的目光順著李隆琰的手指劃過,最後指著一處地方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似乎很有默契地達成共識。
成釋天看著文時雨和李隆琰,忽然有種被排在世界之外的錯覺,因為他不會打仗,他也從來沒有打過仗,他隻知道,護著時雨,不讓她受到任何一絲的傷害。
“時雨……”成釋天一臉委屈的表情,看起來哪裏像是一軍主帥,一國太子?分明就是一個要不到糖吃的孩子。
“好了,行軍打仗的事情你自己雖然不能決策,但是你能好好配合啊,咱們先擬定作戰計劃,你隻需要和李隆琰配合攻打西越就好,而我……”文時雨笑著安慰,卻沒有把話說完。
“你不會是想自己去設伏?這很危險!”成釋天雖然不懂,可聽時雨的意思就是這樣。
“沒事的,我這是去路上埋伏攔截而已,又不是要我和他們正麵廝殺,而且,就算有什麼問題,不是還有你們嘛。”時雨不以為意。
端漠國內可用的大將雖然多,可是分成好幾派,而真正效忠成釋天的除了被成伽羅留在端漠國都的林將軍,根本找不到其他的人,為了避免成目天從中動什麼手腳,時雨必須親自去,因為其他人都不可信。
訂好計劃,幾人便散去了。
風雨欲來的寧靜,西越按兵不動,所以端漠和大冶就以靜製動,時雨每天都派人出去打探西越的消息,隻求能得到最確實可靠的情報,能夠讓他們和西越的戰爭,一擊得手。
就這樣過了幾天,李隆琰和成釋天準備的差不多了,時雨也已經探聽到西越確實的行軍路線,於是三人一合計,便分頭行動,要個西越來個前後夾擊,甕中捉鱉。
於是,李隆琰調兵遣將,將成釋天和文伯陽留在嘉魚關鎮守城池,他自己和皇甫玨、常英等人帶著十萬人馬,另辟蹊徑,繞道西越大本營,來個突然襲擊,而成目天和他的人,則作為接應。
至於他為什麼沒有提到時雨,那是因為時雨提前一天,就帶著五千兵馬去了他們看好的那個設伏地點,隻等著西越回頭的時候,來個迎頭痛擊。
戰爭,一觸即發,成目天的營帳裏,木右正站在成目天的下方,躬身稟報著什麼。
“你是說,他們都離開了,城中隻剩下成釋天?”成目天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問道。
“回二皇子,是的,所以,咱們也該行動了。”木右說著,點點頭。
成目天立即起身,開口道:“好,傳令三軍跟我出發,這一次,就是成釋天的死期!”
話畢,成目天帶著木右和他手下的人馬,立即朝著一個方向追了過去。
且說文時雨去的是一個地形複雜的深穀,山林繁茂,怪石嶙峋,若是在此地設伏,有天然的屏障作為掩護,隻要西越的軍隊從山穀中經過,時雨立即可以讓人從兩邊的山上朝下扔石頭,將西越的軍隊困在穀中。
五千兵馬輕車簡從,無聲無息,穿過叢林,繞過山石,各自潛伏在深穀兩邊的暗處,而文時雨也是一襲暗色男裝,和這些士兵混在一處,借著草木掩映,根本看不出來什麼。
按照她打聽到的消息和西越的行軍速度,她需要在這裏埋伏三天,三天之後,李隆琰的人肯定已經到了西越的大本營,而西越主帥肯定也聽到了消息,定要帶兵回援,如果從原路返回,恐怕會落入李隆琰的包圍圈,所以,西越一定會從這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