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讓成伽羅成功了,那麼對成毗天來說,絕對是大大的不利。金潯的心中,就隻有自己的小兒子能否登上皇位,絲毫不在意成釋天的生死,她所在意的,是成釋天的生死會不會對成毗天登上帝王寶座產生影響。
夜色深沉,幾處輾轉,有人生死一線,有人高枕無憂,卻不知,一場改天換日的腥風血雨,已經在這片土地上悄然展開,無聲無息。
三日之期已到,成目天帶著木右來找成釋天和時雨,打算看笑話,卻被告知,時雨他們一早就出了門,到街上為百姓治病去了。
一聽說這個消息,成目天麵色微冷,轉頭看了木右一眼,冷哼一聲:
“我們去看看。”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是絕境,如果文時雨還有解決的辦法,那也隻能說天命不佑,讓文時雨和成釋天逃了一次又一次。
兩人來到街上,卻發現文時雨他們搭了個棚子,而嘉魚關的百姓正在排著隊,端著碗,挨著在文時雨那裏領著所謂的“神水”。
在成目天他們到來之前,已經有好多百姓喝了這所謂的“神水”而病愈,肚子也不疼了,臉上的氣色也好了不少,沒有吃藥,卻能治病,更不用他們花錢,百姓無不拍手稱快。
“怎麼回事?”成目天看著木右,問道。
“此事的確蹊蹺,不過短短三天時間,她從哪裏弄來的神水,又憑什麼以為這些神水可以治療百姓的腹瀉?”木右皺著眉頭,看著文時雨臉上的笑容,頓覺很刺眼。
成目天隨便在旁邊拉了一個人,接過他手中的碗嚐了一口,頓時吐在地上:
“哼!故弄玄虛,什麼神水?分明就是加了鹽巴的水!”
木右愕然,卻見文時雨笑意盈盈地朝著他們走過來,說道:“二皇子,怎麼樣?神水好喝嗎?”
“所謂的神水就是鹽水,你確定這真的有用?”成目天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這個就不勞二皇子費心了,有沒有用,看效果說話,不是嗎?你們從營中出來的時候,可曾看見軍中的將士們如同昨日那般腹痛難忍的慘狀?”文時雨並未解釋,而是賣了個關子,便又轉身離去。
成目天和木右拂袖而去,文時雨來到成釋天的身邊,幾人看著一臉憋屈的成目天,心中好不爽快。
“這次西越的計劃沒有成功,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在嚴加防範的同時,不能再被動了,一定要主動出擊。”成釋天看著成目天遠去的背影,說道。
“沒錯,這樣的陰謀詭計數不勝數,防不勝防,就算我們能避得了一次兩次,也避不了無數次,還不如在戰場上真刀真槍將他們打趴下,看西越還敢不敢囂張。”李隆琰也如此說著。
幾人深以為然,變將這裏的事情交給皇甫玨和烏沁處理,幾個人又回到營帳中,找文伯陽和其他幾個將軍商量作戰計劃了。
這次成目天和木右倒是沒有避開,而是以端漠副帥的身份坐在一邊大大方方地聽著,將文時雨和成釋天的作戰計劃全部都了然於心。
西越兩次都沒能從端漠和大冶討到便宜,有些不甘,正好這時,成目天的軍師木右來訪,說是又有一計,這一次,定能成功。
西越的主帥帳內,木右和主帥相對而坐,那西越的主帥滿臉怒容,朝著木右冷喝:
“每次都說一定成功,可是哪一次不是在最後的關頭功虧一簣?木軍師,如果再這樣,本將軍就很懷疑二皇子與我西越結盟的誠意了。”
“將軍莫怪,其實這兩次本來可以萬無一失,可是意外就出在那個叫做文時雨的女人身上,如果沒有文時雨,我相信,端漠和大冶的軍隊,一定不是驍勇善戰的西越的對手。”木右言之鑿鑿,說出自己的計劃。
麵具下的臉早已經被恨意扭曲,李隆盛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和文時雨脫不了幹係,而他也清楚地知道,文時雨在成釋天和李隆琰心中的地位到底如何,隻要沒了文時雨,李隆琰會怎麼樣他不清楚,但是成釋天一定會方寸大亂。
兩人在西越的主帥營帳內商量許久,直到將所有的計劃都談妥,確保萬無一失之後,木右這才告辭離去,如果他沒猜錯,文時雨和李隆琰那邊的人,應該也已經收到消息了,而這一次,他要他們,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