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一陣嘔吐過後,文伯陽似乎更加虛弱,半天說不出話來,臉色依舊蒼白,就在眾人以為,這個法子並沒有什麼用的時候,文伯陽忽然開口:
“肚子不疼了。”
文時雨一聽,心中大喜,說道:“看來這方法還是有效的,至少可以止疼。”
“我看不止。這鹽水是催吐的,當文將軍把腹中的汙穢物全部吐出來,自然也能把那些被感染的毒物吐出來。隻是這鹽水畢竟不是藥物,需要徹底根除,僅僅一碗卻是不夠的,還需再喝。”皇甫玨想了想這其中的原因,說著。
緊接著,文時雨又給文伯陽喝了第二碗,直到文伯陽一直將胃裏的酸水吐出來,沒有什麼可吐的時候,整個人這才覺得輕鬆多了。
“既然這辦法有用,那明天就開始實施。藥材稀缺,可是鹽巴家家戶戶都有,是生活必備,這樣一來,西越就奈何不了我們了。”文時雨笑笑,說著。
第二天一早,文時雨就派了烏沁去家家戶戶購買鹽巴,也沒有說有什麼用,不過這會兒,大家命在旦夕,也沒有功夫管家中的鹽巴了,所以烏沁的行動很是順利,一整天下來,這嘉魚關城中幾乎所有的鹽巴都已經集中在時雨的手上。
與成目天約定的三天,已經過去了兩天,見時雨並沒有什麼動作,既沒有聯係大夫另外診治,也沒有去別處運來藥材,成目天心中頓時放下心來,覺得文時雨隻是誇下海口,這三日之期,也就是文時雨的死期。
而與此同時,西越的皇宮裏,西越皇上接到李隆盛的來信,龍心大悅,仿佛已經看到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文非墨依偎在西越皇帝的懷裏,一雙巧手極盡挑逗,看著西越皇誌得意滿的笑容,心中也湧起無限期待。
快結束了……隻要等了結了這一切,她就能和李隆盛返回大冶,讓文時雨那個賤人匍匐在她的腳下,向她磕頭賠罪!
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過,可是嘴角的笑意更甚:“皇上,何事如此開心?”
“愛妃,你看——端漠二皇子的來信,用不了多久,端漠和大冶,都將會臣服在我西越的腳下——哈哈哈……”
“臣妾恭喜皇上。”文非墨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嬌嫩的紅唇送上去,卻被西越皇帝反身壓下。
屋子裏頓時傳來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一室旖旎,文非墨臉上越發嬌美,而心中卻越是憤恨。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端漠國的皇宮,成伽羅同樣收到二皇子成目天的奏章,指責太子殿下成釋天督軍不嚴,統領無方,甚至將嘉魚關的情況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邊,將這一切的罪責都退在成釋天的身上,說成釋天是因為相信文時雨這個女人,才會導致如今的困境。
成伽羅大發雷霆,卻見皇後金潯還坐在一旁喝茶,便將手中的八百裏加急奏折一把摔在金潯的臉上,怒喝:
“看你生的好兒子!”
金潯將地上的奏折撿起來,一目十行地看過去,越看臉色越不好:
“皇上,成釋天不僅是我的兒子,也是你的兒子,前方捷報傳來之時,不見你絲毫讚揚,可是如今,卻聽信成目天的一麵之詞,就將所有的罪責推到成釋天的身上?”
金潯雖然不喜歡成釋天這個兒子,可是到底是自己生的,尤其是她現在和皇上貌合神離,對皇上偏聽偏信成目天的行為深惡痛絕,所以毫不猶豫地和皇上針鋒相對。
“皇後!記住你的身份!在朕的麵前,也這麼放肆?”成伽羅轉頭看著皇後,眼中盡是無情的冰冷,絲毫不見當年的情意。
金潯看著成伽羅,微微歎氣,現在,還不是跟成伽羅硬碰硬的時候,畢竟端漠掌權的還是成伽羅,可是……她怎麼甘心,她為眼前這個男人付出了這麼多,可是卻比不上那個賤人的一個梨渦淺笑,要她怎麼甘心?
所以,既然是他不仁,就不要怪她不義!
掩飾住眼中一閃而過的寒光,金潯微微福身:“臣妾知罪,還請皇上恕罪。”
“成釋天身為太子,卻行為失德,是你這個做母後的教導無妨,自今日起,你就在這宮裏,閉門思過吧,等邊境戰事平息,再作打算。”成伽羅說著,拂袖而去。
他並沒有看到金潯眼中的一抹決絕,她知道成伽羅要做什麼,若邊境戰爭勝利,則派人殺了成釋天,將功勞都給成目天,讓成目天在軍功上能夠和成毗天分庭抗禮,如果邊境戰事敗了,則把失敗的責任全部推在成釋天的身上,成釋天勢必要以身殉國,那麼兵權就落在了成目天一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