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三天就三天!三天之後,我肯定給嘉魚關所有百姓一個交代!不過,你最好別在背後耍什麼陰謀詭計,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文時雨點頭答應,轉身便走。
說是她托大也好,中了激將法也罷,她知道,成目天和木右已經在百姓心中播下了懷疑的種子,此番若是有任何遲疑,她相信,嘉魚關這些麵臨生死的百姓,會毫不猶豫地將她生吞活剝。
文時雨離開,找到了皇甫玨,讓他放棄在民間購買藥材,將這些藥材悉數留給嘉魚關的百姓,自己帶著皇甫玨又回到了嘉魚關的西南一帶,尋找解決這件事情的其他辦法。
“文小姐,不知你帶我來這裏要找些什麼?”皇甫玨問著,有些不理解為什麼文時雨讓他停止購買藥材。
文時雨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於是把她的猜測和剛才在街上發生的那一幕簡單地說了一遍,末了再次開口:
“所以,為了安定百姓的心,我們不僅不能在民間購買藥材,甚至還需要將軍中的藥材補貼給民間。一旦民間有一個人傷亡,那這件事就壓不住了。”
“可是文小姐,你答應了二皇子三天的時間,三天,真的能夠找到解決這件事情的方法嗎?”皇甫玨心中忐忑,明顯不信。
“所以,我這不是叫你一起幫我找嗎?如果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剩下的話時雨沒有說完,可是皇甫玨已經明白了時雨到底要說什麼。
兩人來到西南那一帶,既然第一例病人是在這裏發現的,而且這裏是最嚴重的區域,那麼也就是說,這裏是最靠近病症來源的地方,迄今為止,他們都沒有發現這場來勢洶洶的病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所以,也隻能先來尋找,隻有從源頭上解決了,事情才能根本解決。
皇甫玨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和時雨分頭行動,一個查找源頭,一個查找另外的方法,以解救嘉魚關今日的困境。
文時雨一路尋找,來到一個比較偏的小村子,卻見一戶人家的院子裏坐著一個農婦,正在給小孩子喂奶,那農婦看起來精神奕奕,孩子的臉上也帶著紅潤,很是健康。
時雨心中詫異,這片地區是病症最嚴重的地區,老人和小孩比別的地方嘔吐腹瀉地更加嚴重,可是為什麼這個農婦和孩子卻看起來如此健康?
心中懷疑疑惑,文時雨推開了院子的門,走了進去。
“大姐,我走了很遠的路,路過此地,感覺口渴,能否向大姐討口水喝?”時雨進了門,跟那個農婦打招呼。
從成目天的種種舉動來看,嘉魚關的情況定然是飲水出了問題,可是卻又找不到根源,也無法阻止人們喝水,所以這種情況就隻能源源不斷的發生,但是這個農婦和孩子卻健健康康,想必是她們有什麼辦法,解決了用水問題。所以時雨一進來,就是要討口水喝。
“喲,大妹子,你怎麼走到這裏來了?這裏可是那疫病最嚴重的村子,好多人都不敢來了。”農婦說著,“你稍等啊,我去給你拿水,這外麵的水都不能喝,否則會和隔壁劉嫂子她們一樣,也拉肚子……”
時雨聽著農婦的話,心中詫異,這農婦竟然也知道水有問題,可是她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告訴鄰居呢?
那農婦捧著一碗水給了時雨,時雨雖然有些猶豫,可還是一口喝下,卻發現這水和一般的水不一樣,帶著一點點的鹹味。
“大姐,這水……”時雨有些詫異,抬頭看著那抱著孩子的農婦,滿臉疑問。
“這是加入鹽巴的水,煮沸以後冷卻的,這也多虧了這孩子,不小心將一罐子鹽巴灑在水裏,我想著別浪費水,就直接燒開了喝,可沒想到,卻是因禍得福。”那個農婦說著,笑了笑。
文時雨也笑了,覺得皇天不負有心人苦心人,最終還是讓她找到了解決這件事情的辦法。
“大姐,謝謝您!”文時雨激動地跳起來,將手中的碗還給那個農婦,立即往回奔,在路上看到了同樣一臉興奮的皇甫玨。
“文小姐,找到了,我找到了嘉魚關為什麼會集體嘔吐腹瀉的原因!是水,那條河!”皇甫玨一看見文時雨,就忙說著,指著他身後的那條河。
“真巧,我也找到了能夠破解這個困境的辦法。看來,上天還是優待我們的。”文時雨笑笑,“走吧,釋天知道了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高興的。”
兩人出門這一趟,雖然說走的遠了些,可是收獲頗豐,皇甫玨在路上,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向文時雨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