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我並無婚約,末將要見誰,想要嫁給誰,與殿下何幹!”
她的眼神就像是雪峰上千年不化的冰雪,冷陌地,讓人無法承受。
成釋天看著她,隻覺得心上,被狠狠地捅了一刀,還惡意地,在傷口裏反複地攪。
他伸出去的手,漸漸僵硬,臉色,也青成了一片。
最後,一反常態地,一振袍角,走了出去。
不再討好。
也不再強求。
他是摔著簾子出去的。明黃的身影,夾雜著冷冽的風,三九天的嚴寒一般,出現在眾人麵前,把大家齊齊嚇了一跳。
而沒人敢說什麼,隻是跪地恭送他的離開。
不大一會,整個營地都傳開了,兩個人吵架的事情。
根據轅門當值兵丁的口供,還有一些有心窺探之士的情報,很快大家都知道了,太子成釋天和糧草營指揮使陽寸雨,有點那麼不清不楚。
難怪那個小白臉,能打贏了一次擂台,就當上糧草營的指揮使。眾人恍然大悟。
不過更了不得是,不僅自家太子喜歡他,連盟國大冶的皇帝——李隆琰,都為了他禦駕親征。
這邊傳的沸沸揚揚,文時雨那裏,卻也是不平靜。
成釋天走後,烏沁跑了進來。
蓮湄得知,李隆琰要上前線之後,生怕文時雨應付不了,於是就把烏沁,也趁著成伽羅給成釋天補兵的時候,也混進隊伍擠了進來。
烏沁進來時,手上還拿著一份名單。
“你確信,隻有這幾個人在聽?”
時雨從烏沁手裏接過名單,瞄了一眼。
“那是當然!”烏沁重重地點頭,耳畔的那一縷發絲也跟著晃了晃。她盯著穿著青灰色男裝的時雨,癟癟嘴說:“我探聽的技術可是一流,這些人在什麼營,事後又同誰聯係過,我可都寫清楚了。”
“嗯,你繼續留意吧。”時雨點點頭,把名單放在了桌上,用鎮紙壓住了。
“不除了他們嗎?”
烏沁沒有得到想要的誇獎,有些不甘心得問。
文時雨頭也不抬,回到:“那是太子殿下的事,關我們何事。做好本份就好了。”
烏沁不滿的“嘖嘖”兩聲,一個縱身就從窗戶跑了出去,不見蹤影。
烏沁走後,文時雨想了想,似是胸口依然氣憤難當,於是,又喊來傳令兵,通知常英,哪來的,回哪裏去。
從今兒開始,她堅決不用成釋天旗下的人!!!!
成釋天看到常英回去先鋒營複命,是個什麼表情,文時雨不得而見,隻是聽探子說,他砸了蠻多東西。
文時雨一聲冷笑,砸了也好。東西帶多了行軍多累贅!
他們兩個,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理誰。
大營裏,一些人蠢蠢欲動起來。
副帥成目天的大帳內。
成目天穿著盔甲,聽著手下的探子來報,成釋天和文時雨因為李隆琰的關係,鬧翻了,甚至不顧糧草營的安危,調走了實力強悍的常英。
成目天摸了摸手上的酒杯,問向身後的黑暗:“你怎麼看?”
帶著麵具的軍師想了想,回答道:“應是真的。或者我們可趁虛而入。”緊接著,又問探子:“李隆琰何時來?”
那探子回答說,不日即將抵達。
最重要的是,成釋天和文時雨吵架時,曾透露,李隆琰因為心急見文時雨,打算脫離大軍,自己前來。
這絕對是個伏擊大冶皇帝的好機會。
軍師決定,一定要利用好這個機會,讓李隆琰有去無回,並嫁禍給成釋天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西越皇宮。
海?慶延正摟著新得的寵妃,一起聽著探子的來報。
那寵妃,穿著露臍的舞娘裝,腳脖子上掛著叮叮當當的鈴鐺,輕輕一動,便是一陣悅耳鈴聲。再看那臉,不是文非墨還有誰。
隻見她貓兒似的,趴在海?慶延隆起的肚皮上,一隻手,輕輕地撓著他的胸口,將西越的帝王撩撥地,恨不能不顧左右,立刻將她就地正法。
他貪婪地看著文非墨,摸著她如水的皮膚,哈哈大笑道:“這李隆琰,倒是和朕一樣,是個癡情人物呢,可惜,朕卻是絕對不能放他再回端漠了。端漠那幫老混蛋,老是往老子頭上,扣黑鍋,這次便讓他們的太子,也替朕背個黑鍋吧!”
海?慶延和成目天不謀而合,同時都想到了,要殺了李隆琰,並嫁禍給成釋天。
可,想到這一點的,並不止他們。
在另外一處地方,一人端坐在重重帷幔之後,聽著探子的回報,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賞了來人一盤金子後,又下令道:“讓李隆琰受點傷,但是別要了他的命,給太子找找麻煩就好,務必不能看著他,借著軍功,把聲望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