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謝過父皇了,我是端漠的皇子不是大冶的!”李隆昌氣急,說話也就真的不過腦子了。
“李隆昌,我白忙了。”時雨苦笑,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說:“我為你鋪路,你卻自己毀前程,你以為別人辛苦都不是辛苦麼?端漠的皇子?嗬嗬嗬,你這樣的一句話,傳過去也是忘恩負義,你想贏成目天?做夢。”
“我從來也不想贏誰,隻是想同你攜手罷了。”李隆昌很是喪氣,他這樣熱切的跑來,卻落了一通埋怨,實在是讓他難過。
“我怕,怕同你攜手會死於非命。”時雨冷笑一聲,寒著臉,指著門,不容置疑的說:“不送。”
“你生氣了?”李隆昌哪兒會真和時雨發火,見時雨生氣,趕緊就腆著臉過去了。
“去找李隆琰道謝之前,不要來找我,李隆昌,我不是皇子,沒有你活的這樣容易。”時雨說完,直接拿起一本賬本,再也不肯搭理他。
李隆昌畢竟是個男子,又是個皇子,幾次三番下來,也的確有點怒氣了,時雨又連頭都不肯抬,他也就不想再緩和了,連聲告別都沒有,直接就出了巾幗社。
他惱,時雨又何曾不惱。
想著他出獄之後兄友弟恭的演一出好戲給端漠和大冶所有的王族看,結果他卻給了人好女色的把柄。大冶這兒倒也罷了,左右是要走的,可端漠還不曾去就有這樣不好的名聲,往後要如何是好。
兩個人吵完架,時雨臉色就一直陰沉的要命,誰也不敢過來問一句,有什麼事也都先自己去做不敢來問。所以這一個下午,竟然做了平日三四天才忙的完的事兒。
忙了很久,晚飯隨意喝了點粥,一直到月上西山,時雨才終於忙完,放在手裏的毛筆,重重的伸了個攔腰。
“你忙完了?”
時雨被這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渾身冷汗都冒出來了。
“李隆琰!你做什麼?這樣嚇我!”時雨狠狠的瞪他一眼,這人什麼時候進來的,她竟然不知道,也不曉得是自己過分專注了,還是李隆琰是偷摸進屋的。
“時雨,你們吵架了?”
“我們?”時雨皺眉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的說道:“他去找你道謝了麼?”
“被你一頓罵,心裏自然窩火,又怎麼會再去找我。”李隆琰淡淡的笑著,舉著茶杯站起來,走到時雨麵前,說:“杏仁露,喝一點潤潤嗓,你坐了這麼久很辛苦吧。”
時雨也真的是渴了,接過他遞來的茶杯大口喝下去,才說:“你來找我做什麼?”
“時雨,既然你們不合適,為何不選我?”李隆琰開門見山的說:“時雨,你該明白我這一片癡心不是?”
時雨聽見這話,又想到李隆昌沒有聽自己的安排,心裏蹭就冒出了火,話說的也就很不客氣了:“五皇子我實在不明白。整個大冶女子千萬,仰慕你才華的,仰慕你權勢的,仰慕你容貌的,傾慕你地位的,隨便拎出來也得有幾十萬人,究竟為何你要來糾纏我?”
“因為他們都不是文時雨。”李隆琰笑笑,接著說:“時雨,能和我並肩的,整個大冶就隻有你一個。”
“哈哈哈哈,哈哈哈!”時雨突然放聲大笑,手裏的杯子笑的掉落摔在地上,她卻還是繼續笑著不肯停止。過了許久,才一麵咳嗽一麵擦掉自己笑出來的淚水,說:“李隆琰啊,五皇子啊,你要的女人,連妻子都不能算是吧。你想要智囊、要工具、要參謀,甚至你的智囊工具參謀還要懂事到幫你納妃建立權勢,是不是?”
“難道不應該?”李隆琰被她笑愣住了,訕訕的說出了實話。
“在我這裏,”時雨頓了頓,蹲下去把地上的碎片撿起來放在桌上,才說:“在其他女人看來,這事兒再應該不過。但對於我,實在是不肯為了夫君的天下,去收攏其他女人。”
時雨說這話的時候,臉色陰寒如冰霜,語氣惡毒如厲鬼。
前生她就是因為太為李隆盛著想,幫助他奠定基業不住為他納妾,結果那些女人卻讓她受盡折磨。這一次,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去選這樣的男人,自己去找人分享了。
“那好,我答應你,隻娶你一個,妃是你,後是你,你可滿意?”李隆琰說的是真心話,他對時雨有萬分真心,即使今生隻得她一人,也足夠。有她,便有朋友,有妻子,有家人,有一個時雨就足夠。
“五皇子,沒用的……”時雨長長的歎了口氣,緩緩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無奈還是挫敗,雙手捂著臉,悶聲說:“我不會嫁你的,我不想嫁進宮,我心裏也沒有你啊。為何要逼我?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