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你現在知道我和大哥的用意了吧?不是我不按你說的辦,是大冶的皇帝太可怕了,別館也好,文將軍府也罷,怕是都有眼線。即使沒有,他是皇帝,隨隨便便抓一個人過去問,誰敢不說?”成毗天虛弱的笑著,指著馬車簾說:“就算你我在行進的馬車裏,你就以為萬無一失了麼?”
“不,車夫,車底,車頂,路人,哪一個都可以傳遞消息。”時雨也覺得很累,從不曾想過,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知道的這樣清楚。
“嗯,你明白就好。”成毗天再不說話,閉目養神。不過是跟大冶皇帝說了一會兒話,他都覺得渾身的力氣被抽光了,太費心神。
馬車一路把時雨送回文將軍府後門,時雨其實覺得全無必要,皇上有什麼不知道,刻意躲一躲,分明就是多此一舉。
回去先梳洗幹淨換了衣服,才到書房去見了文將軍,倒也沒說什麼,隻大略提到李隆昌而已。文將軍也算是知情,聽了時雨的話,卻勸她讓李隆昌避避風頭,皇上這麼做,必定是有他的理由。
時雨口頭雖然應了,心裏卻又覺得沒這樣嚴重,倒也不甚在意,跟文將軍說了些有的沒的,去見了自己的母親,就又回到了巾幗社。
巾幗社的確很忙,棲霞鬧了一出,暖色被抓之後,也是人心惶惶。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在將軍府裏等李隆昌。
結果她倒是猜錯了李隆昌,他在將軍府裏沒有見到時雨,直接就去了巾幗社。
回去先梳洗幹淨換了衣服,才到書房去見了文將軍,倒也沒說什麼,隻大略提到李隆昌而已。文將軍也算是知情,聽了時雨的話,卻勸她讓李隆昌避避風頭,皇上這麼做,必定是有他的理由。
時雨口頭雖然應了,心裏卻又覺得沒這樣嚴重,倒也不甚在意,跟文將軍說了些有的沒的,去見了自己的母親,就又回到了巾幗社。
巾幗社的確很忙,棲霞鬧了一出,暖色被抓之後,也是人心惶惶。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在將軍府裏等李隆昌。
結果她倒是猜錯了李隆昌,他在將軍府裏沒有見到時雨,直接就去了巾幗社。
“時雨,我回來了。”這話他之前說過一次,可那會兒他是越獄,這次正正經經的說出來,總有種揚眉吐氣的得意。
“除了晦氣,吃了豆腐,撒過鹽了麼?”時雨並沒有十分親近他,連一點溫柔也沒有體現出來。
李隆昌沒有等到期盼中的熱切,有點失落的說:“這,洗了澡就過來了,不夠麼?”
“嗯。”時雨點點頭,仍舊對他不怎麼熱情,說:“從天牢裏出來,和旁的地方不一樣,隻是洗幹淨不是夠的,還是先回去除除晦氣吧。”
李隆昌臉色有些難看。時雨如此冷淡,他始料未及。不過好再他這人臉皮一直很厚,所以很快也就平複了心情,嘻嘻哈哈的笑著,說:“我急著過來見你,自然也就來不及做那麼多,要麼,在你這裏替我除除晦氣?”
“不方便。”時雨毫不猶豫的拒絕,說:“這種事必須在你自己的府邸做,你來我這裏做這些沒什麼用處。”
“怎麼會沒用處?不過是撒撒鹽,吃點東西罷了,在哪兒不一樣?”李隆昌也不在乎,時雨說什麼他也都能當作沒聽到。
“李隆昌,你為何這樣不聽話?”時雨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嚴厲,她瞪著李隆昌,不滿的說:“你府裏你弄好了麼?皇上你去拜謝了麼?成毗天那兒你去拜會了麼?還有李隆琰,你同他道謝了麼?”
“我為何要對他道謝?”時雨說了那麼多,他就這一句不滿。這事兒最後解決,分明是因為自己、成毗天和時雨,卻為什麼要欠李隆琰人情。
“讓你謝,你就去謝。”時雨就怕他在最後這一刻亂來一氣,結果他果然還是讓自己失望了。
“時雨,你究竟是怎麼了?”李隆昌臉皮再厚,再假裝不知不覺,這會兒也忍不住了,他扶著時雨的肩膀讓她正視自己,問:“為何突然如此冷淡?”
“你以為,離開天牢後,你該做些什麼?”時雨推開他的手,很是嚴肅的說:“到這裏見我?跟我兒女情長?”
時雨這樣說,他也算是明白了過來,卻還是忍不住解釋:“我謝過父皇,也見過成毗天了,時雨,我隻是沒有同李隆琰道謝,你是惱這個麼?惱我沒有去找他?”
“不,我忙,忙到沒有時間去惱你。隆昌,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我不會再過問。”她是真的很生氣,就怕他誤了大事自己才躲過來,結果他卻追到這裏。之前以為他聰慧,現在看,不過是自己眼拙。
“我不明白!”李隆昌看著時雨,憤憤不平的說:“究竟我哪裏做錯,要你發這樣大的火。”
“你沒有錯,你隨心所欲自然不覺得有錯。但你在大冶一天,就還要裝一天想和睦。李隆琰救你出來是皇上的旨意,你不去謝他,合適麼?”他越是憤怒時雨就越是覺得他幼稚,先前對他的好感也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