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慶功宴,吃得大汗淋漓,誰也不知道香薷怎麼會做菜,也沒有別人多問,說的都是剛才比試的一波三折,“也不知道是誰使壞,這樣奸詐,愣是給贏了。”
“可不就是,這一次咱們村子跟著長臉,我說你家二小子怕是連娶媳婦都容易!”
臭三往香薷跟前湊湊,“姑娘,您等會真的敢去?”
“你知道我要去做什麼?”香薷有那麼點意外,她心裏倒是真的存下主意,之前福順樓弄下的那麼一個牛頭的罪名,不管有沒有,反正老三做事情她是放心的,況且事情出來之後,張鬆怕是不得好過了,福順樓既然是張鬆的家業,自然就變成了砧板上的肉,不說別的,就圖為今天的債收點利息,她也不能放過,何況有衙役特意上來說有來賓樓的東西。
一樣東西是來賓樓的,誰又知道別的不是?
落井下石?又如何呢!
臭三興奮異常,“果真是?我就聽小八說了句,心道這可不是一個姑娘敢做的事情,你知道那小子怎麼說嗎,就沒有我七姐不敢幹的事!不僅敢去,還讓人家說不出半個不字!我這不就是很久沒有動手都癢了嗎,就在這候著,免得等會落下我。”
酒足飯飽,有些人在猜拳,香薷盯著看這些人倒是有些多,這樣過去陣勢是不是太大了點。
是以帶著胖子,小八,臭三吳應天老大,也就差不多了,悄悄從灶房那的側門閃身而去。
福順樓在鎮中間,南來北往的人必經這,背後靠著集市,一旁還有雜貨鋪子,正兒八經的黃金地段,外頭飄著一個幌子,在這寒風之中有些瑟瑟發抖。
興許是因為方才的比試原因,街上還有許多人,津津樂道說著今日發生的事情,福順樓下麵也有人在指指點點。
裏頭有些吵鬧之聲,難不成自己還來遲了?
還沒等動手呢,就從那酒樓之中衝出一個人來,氣急敗壞的指著胖子,“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我們福順樓有什麼對不起你的,當初要不是讓你在這當跑堂的,你能活到現在!偷了咱們的方子,還特意跑去拿給一個女娃娃,這是欺師滅祖!現在你還有臉來這裏!”
胖子就那麼直不楞登的被一雙手揪住,都不帶反抗的。
來惹事的反倒被亂咬一口?
奇了怪了!
跟這種人連道理都不需要說,不管老三是從哪裏弄來的牛頭,這一點也不冤枉他們,自己辛辛苦苦做下的菜,居然是他們的?還有沒有臉皮,惡人自需惡人磨,吵架都懶得動嘴皮子!
香薷也不多說,“胖子,去把招牌給我摘下來!”
胖子當場怔住,反應過來今非昔比,他們就是太能耐,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氣也要自己出。
一把掙脫那人的手,“姓張的,這可不是你的家業,不過是手下敗將還敢亂說話,你們又是偷牛又是買通人下毒的事情以為瞞得住,你們的方子,能讓我一個跑堂的知道?當初連工錢都不給,隻給一碗飯吃,要不是因為老娘,我用得著受那樣的氣,哼!絕譜你能做的出來?真喜歡往臉上貼金,給我閃開,我來摘招牌!”
張林是張鬆的弟弟,兩兄弟都不是善茬,張鬆現在沒有蹤影,聽說是被縣衙拿住了,他正想著過來撿點便宜東西,到時候卷了家當一旁,也需要路費不是,哪知道一個胖子都敢欺負到自己頭上。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手上倒是還有一些人,“你們是死人嗎,給我攔住,我看誰敢動!”
這就是對上了。
小八看著這身後刷刷站著的七八個人,比自己這邊多了點。
張林見沒人敢動,又是得意起來,“你們倒是動啊,我大哥那不過是去衙門裏頭說一聲,難不成真以為一個小跑堂的都能騎到脖子上拉屎?”
招牌是夠不著的,胖子本就是去隔壁雜貨鋪借了個木梯,出來見變成這樣,梯子一橫,護在香薷幾個身前,“你想做啥?”
“我想做啥,你們既然來了,難道還想走,偷了我祖傳方子……”
香薷扶額,什麼狗屁破方子,楊氏如此這福順樓也如此,真當自己是麵團捏的?
僵持之中,臭三也不等香薷說話,“放你娘的屁!你倒是知道你娘是誰,你親爹得的可是楊梅瘡!看看恩人在此知道不知道?你不在家那幾日,要不是咱,你的家業都被大哥卷跑了,還以為是什麼得臉的事情!乖孫子,這份恩情你跪下來磕個頭,也算是了了!今日的事情……”
臭三本就是個混的,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很多人都聽得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