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雲閣那大廚的眼睛快速的看著評委之中的一個人,清冷的氣息,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香薷沒有放過。
暫且存在心裏。
“你們看見了吧,這爐灶全部坍塌,是事先做下了手腳,但是大家都沒有出問題,這是運氣嗎?還有那大缸之中的水,皮包水我們做出來又能如何,最後還不是食不下咽,試問問我們隻不過是來比試一場,要不是老天保佑,能夠擺脫得了這樣的算計?”香薷說話不再客氣。
當場有人不服氣,覺得自己是幹淨不過的,“你這丫頭怎麼這麼牙尖嘴利,難不成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們都看著你那邊不順眼還是怎的,爐灶那是這邊準備的,我們大老遠的趕來,可不能平白被冤枉了!”
“可不就是,我們好心好意做菜,就弄成這樣的罪名?”
香薷冷笑一聲,這時候還想撇幹淨,有些遲了,“我剛才可是有說,不過是想討個公道,第一,難不成大家沒有想到,我們出的題目就那麼巧合的讓福雲閣抽中,現在我明白了,因為福雲閣挨著我們最近,隻有他們抽中了,做不出來,我們時間就不多,接著爐塌下,好,哪怕我們真的有紅泥小灶,最後做出來的東西還是不能吃的,難不成縣太爺題下的牌子就這麼讓人惦記?!”
依舊有人不服氣,總覺得不能被冤枉。
“我冤枉了你嗎?我說的是你嗎,福雲閣連菜都不做,剛才又步步緊逼,這時候又冒出一個下藥的,我是不是該笑著擺手說,沒關係,毒死我們了也沒有關係,我們不應該拿福雲閣的招牌,不僅如此,我們還應該把自己的招牌洗幹淨,敲鑼打鼓的送過去,你們覺得這才是應當的?!”香薷冷笑起來,話越說越尖刻。
顧老爺子臉麵掛不住了,“丫頭,不許渾說!”
既然他出麵,香薷好歹也給了點麵子,一臉的委屈,“顧老,您也瞧見了,有人不想我們在這待下去,但我就是這樣的脾氣,我從來沒有怕過什麼,別人要是越不想我呆著,我就越要好好過著,誰也不是被嚇唬大的!”
顧老一臉的凝重,“今日的事情,會給你一個交代。”
“這丫頭做菜還行,就是這脾性太辣了點,做人還是要留個後路。”依舊是那老頭子。
香薷本來抬腳要跳下來,見此忍不住,“我說大爺,你跟我有仇嗎?”
在人群裏說話本來是最安全不過,沒曾想被香薷這樣一問,臉色有些發紅,“你……你怎麼說話的?”
“我怎麼說話,我要是不顧全大局,方才我就應該鬧騰起來,還需要用絕譜來贏,這就是要告訴你們,就算是鬧事,我也要憑本事贏下來,本來可是既往不咎,但是一來有人耍賴不給招牌二來還使人下毒,這樣下作的事情,要是不捅破,誰能想到下一次會是如何,你倒是覺得這不應該?我可是為了日後著想,這樣的威風邪氣不製止,終究有一日丟的是大家的臉麵!”
直把一個人說的訥訥不能言。
香薷最後做了總結,“我們做酒樓的,最講究的是個良心,這都是入口的東西,日後不要說我心狠,誰敢去來賓樓搗亂,特別是這下毒搗亂的,左手下毒剁左手,右手下毒剁右手!”
“好!”不知道是誰起哄,漸漸的叫好聲連成一片,絲毫不怕事情更加糟糕。
看天色已經晌午,既然也贏下來了,也就沒有多少事情,剩下的讓顧老焦頭爛額去。他那一個古板的人自然是容不下再有人在自己地盤上搗亂的。
臭三小八胖子,還有老大一大堆的人,都往酒樓這邊去。
香薷見胖子用手背偷偷抹眼淚,心裏知道他是感慨什麼,當年在福順樓做跑堂怕是沒少受委屈,今日算得上是揚眉吐氣,而且絕譜也沒啥大不了的,還是自己做出來的,幸福來的太過突然了嗎?
雙嬸子第一個迎上來,“好樣的,真給咱們長臉!”
香薷嗬嗬笑著,突然有些著急,“五姐,你沒事吧?還出來吹風!”
蓮房搖頭,又點頭,接著又擺手,“沒事沒事。”縮到身後。
“沒事就好,大家夥都辛苦了,去飯鋪吃飯去!”
打了這麼一場大勝仗自然需要慶祝。
胖子收起那副小媳婦樣,“都去都去,都算我的!”
臭三搗亂,“胖子你跟了個好師父,有銀子了?瞧這一副地主樣,今日不吃你的難不成要我們自個掏腰包,還不去炒菜去!”
胖子脆當應下,香薷四下還是沒有看見老三,也就對吳英亮說,“叔,等吃飽了我還要去做件事情。”
“啥事?”
香薷笑得有些奸詐,“吃飽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