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聚在一起吃飯,也是為了順便說這個事情。
香薷首先是把那些知道的做了一個大致上的介紹,“據說鎮子上大約有七家酒樓接到帖子,而外頭也有別的鎮子或者縣城裏頭的過來看熱鬧或者也可以加入,暫且是多少不得而知。要參加的話,我跟大家說說那比試的一些規則,第一就是自己做一道拿手菜,下麵德高望重的人自然會評說,第二就是抽中什麼題目就做什麼,當然這個抽中的題目會提前三到五日讓咱們拿到,要是通過就能夠進入下一關,要是做不出來或者不滿意,則是出題人自己做,做不出來者退出,基本上也就是這兩點,不過要是真的做不出來,還有一些別的題目,也都是絕題,並且是在當場懸掛,可以自挑一個試試,隻不過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做出來過,這一點可以叫複活。”
說完這些香薷喝了一口湯。
老大的神色有一些擔憂,“香薷,那些都是做生意成精了的人,你說我們連個廚子都沒有,你又是個姑娘家,能去嗎?”
既然用的是疑問句,香薷就笑笑,“大哥,等我說完我們再說這個問題。”
對於這些比試的規則,香薷已經摸透,“……最後經過這些,基本上都淘汰差不多,最後拔得頭籌者,有一個很大的好處就是,別的酒樓,在一個月之內不得營業,當然不參加比試的不算,而照著這架勢,隻有有點資曆的都會參與其中,那一月便是正月,有些酒樓也需要回老家過年,況且生意不會太多,所以也不算什麼太大的懲罰,隻不過對咱們這個新開業的酒樓來說,要是贏了就是一個天大的好事。”至少,要是那鹽場的人需要出來就餐,她畢竟使出渾身解數,拉攏過來,日後至少也多一條路。
這一點她並沒有說。
這些都是定下的規矩,然後香薷根據臭三幾個說的說了這幾年的比較出色的菜試,“人生五味,南北和,佛跳牆,既有一些考功力的,但是七成以上也同時考的就是個心思。”
而論起心思來,他們來賓樓,已經闖出了一些小名頭。
該說的也都說完,便等著大家決定,她雖然想去,但是這來賓樓並不是自己一個人的,見他們有些猶豫,又把自己的優劣說了出來,“刀工跟心思還算不錯,要是火候什麼的,就有些欠缺,現今也不能再請人幫忙。”
一一分析,她不退縮也不盲目自信,有很多時候取得勝利是實力加上運氣。
而要是能夠做好充分一些的準備,自然可以多一些勝算。
比試的話就需要很多別的因素,比如食材的選擇,比如天時地利,她的這些都是基本的,說句不太好聽的,要是能夠有人知道別人的題目或者怎麼做,可不就是探囊取物?
老三一直沒有怎麼吭聲,見大家的表情有些興奮,“福順樓,背後的當家,是張鬆。”
福順樓,跟福雲閣,是龍門鎮上兩大上好的酒樓,達官貴人跟名商巨賈要經過此地,去的也必然是這兩間,福順樓要幕後是那個張鬆,事情恐怕就不會那麼簡單。就在之前下帖的時候,她看著張鬆那個眼神,是一個誌在必得的,而這來賓樓,似乎依然成了他的手下敗將。
沉吟了片刻,“三哥?”
老三不在意的笑了一下,“要真想去,咱們就去試試,那邊不要操心,他要是不出什麼幺蛾子咱們也就當沒有看見,要是真的背後使什麼手段,既然上一次能夠讓他丟臉,這一次自然也是有辦法。”
小八嗬嗬笑了笑,“這個法子多得是,比如把那個廚子綁走,不然縣裏頭找個粉頭迷住他,要是不中招就當日偷換他們的食材,上一次張鬆不是還能弄那個什麼生薑代替茯苓嗎?對了,我還有一個好法子,把這透露給張家那個老頭,這樣在一旁看熱鬧,不要太舒坦。”
氣氛突然就詭異起來,香薷咳咳兩下,“小八,你是怎麼知道縣裏頭那什麼的?”
粉頭這種話,小八也是聽別人打趣,見香薷問反而大喇喇說了出來,“這個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問怒藍,他憋著臉都有些不對,後來我問了飛青,他才告訴我說是姑娘啊,臉上擦了厚厚的一層粉,估摸是喜歡打扮吧,我估摸著那個怒藍最喜歡那樣的了,所以一說就臉紅。”
香薷暗暗罵原來是自己不純潔了,趕緊轉移話題,“既如此,咱們就比一次!”
這一次,完全就是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