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讓危襟正坐,低著頭,他的前麵一字排開、坐著四個老人,正是四大神獸門下的四大宗長。身為一派之主的青龍門下宗長、四大神獸門下掌門的盧勝,坐在中間,正對著聶讓。他的目光平和,並不帶有什麼尖銳的感情,聶讓擔心的絕不是他,而是在盧勝左邊第二個的朱雀門下宗長紅髯老人。老頭因為修煉朱雀門下的火係神功,因此滿臉的白胡子變成了紅色,這幾天一出門,總能引起那些街頭的滑板青年一陣口哨。
自從看到聶讓的那一刻起,紅髯老人的雙眼之中就要噴出火來,一瞬不瞬的盯著聶讓,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遠處的海因裏希繼續他的監視,他現在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偷襲”計劃,已經變得遙遙無期了。海因裏希在望遠鏡裏眯著眼睛看著者變得情況,嘴裏漫不經心的對身後的邁普洛伊爾說道:“這四個老頭看樣子很厲害,聶這下子有苦頭吃了,我們的仇可以報了!”他轉念一想,他和這四個老頭的部下,也有深仇大恨呢。海因裏希嘿嘿一笑,心中暗自得意:這樣最好,不管誰贏了,他都能報一次仇,剩下的慢慢再想辦法,最好雙方兩敗俱傷,他就能……海因裏希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搞得邁普洛伊爾一陣別扭,他一伸手卡住了海因裏希的脖子,海因裏希一陣窒息,大怒之下揮起望遠鏡狠狠地敲邁普洛伊爾的頭,幾下子望遠鏡就碎了,邁普洛伊爾終於鬆手了。
“你在幹什麼!咳咳……”海因裏希一陣咳嗽,邁普洛伊爾說道:“你保證不再那麼笑,我就保證不再那麼做。”海因裏希對他毫無辦法,隻能搖搖頭:“這個瘋子,我怎麼會有他這樣的夥伴,毀滅之聲,我求你帶走他吧……”沒有了望遠鏡,再也看不到盧家武館裏的情況,海因裏希怏怏的坐在沙發上,在這裏不想在總部,沒有出氣筒,隻能一個人生悶氣。
四大神獸門下的宗主們已經聆聽了盧炫的報告,整個事情也了解恨深入了。盧勝問道:“聶讓,你有什麼補充的嗎?”聶讓心說:當然有了,我吃了朱雀門下的靈獸。“沒有了,盧炫說的很詳細。”誰能會想到,不過是買了一個翡翠鳳凰,竟然會惹出這麼多的事情來,聶讓也有懊悔,早知道就不買這個東西了,麻煩。盧勝點了一下頭,嘴唇微動,和其他三位宗主交換了一下意見,三位宗主和盧勝一樣,隻看到嘴唇在動,卻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聶讓大為好奇,這是什麼神通?他看看盧炫,老爹在場,盧炫不敢造次,盧若水也老老實實的坐著,聶讓知道,沒有人給自己解答了,隻好等著。
四大神獸門下的四位宗長,發生了激烈的爭執,朱雀門下的紅髯老人堅持要聶讓交出九彩火鳥,同時要嚴厲的懲罰聶讓,以保自己師弟被兵解之仇。支持他的,自然是白虎門下的宗長嘯長天。可是盧勝和德長道人卻認為,謝師弟之所以變成那樣,是因為他自己不理智,一定要至聶讓於死地,聶讓不得已才反擊的。四位宗長,分為兩派,爭執不休。最終盧勝隻好息事寧人,四位宗長一番激烈的討論之後,盧勝對聶讓說道:“我們已經商議過了,你打傷謝師弟的事情,我們就不追究了,可是你要給謝師弟一些賠償,這些賠償能夠讓他重塑形體,還有,你要退還九彩火鳥,除非,你找到和九彩火鳥一樣的靈獸,補償給朱雀門下。”聶讓考慮了一下回答道:“讓我想一想,另外,我也不知道有什麼東西能夠幫助你們的謝師弟重塑形體啊?”“這個你不必擔心,我們會告訴你的,不過這些東西,都不好找。”
聶讓站起來對盧勝和德長道人鞠了一躬,。沒有理會朱雀門下和白虎門下的人,徑自走出去了。紅髯老人大怒,指著聶讓的背影吼道:“現在的這些後輩都是這樣嗎?要是我……”盧勝擺擺手按住了:“好了,薛老弟……”他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要是人家這樣沒道理的逼你,你還不早就衝上去和人家拚命了,還能保持這樣的克製?盧勝了解紅髯老人的火爆脾氣,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聶讓憤憤不平的從盧家武館出來,心中惱怒不已,下定了決心這一次和該死的朱雀門下作對到底。他一路走一路想,接下來的事情應該怎麼處理。他想到了被自己吃掉的那一頭靈獸,嗯,味道很不錯!不知道甚為朱雀門下宗長的紅髯老人身上帶著什麼靈獸,應該不會比上一次的那一隻差,要是……聶讓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一路上聶讓除了想到自己有可能獲得一頓美食之外,什麼主意也沒有想出來,還要幫助那個該死的家夥重塑形體,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否則朱雀門下的人自己就能作了,好要他來幹?聶讓把車子的速度開到一百八十邁,呼嘯著穿過了高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