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師叔問道:“那個聶讓呢?為什麼一直沒有見到他?”盧炫回答道:“他和一些外國朋友一起出海去執行任務了,所以一直沒有來拜見師叔。”“出海執行任務?”朱雀師叔一皺眉頭:“怎麼回事?”盧炫說道:“哦,是這樣,他在美國的秘密國家機構裏麵,掛著一個職務,所以不時地要出去幫個忙。”朱雀師叔不滿的說道:“還為夷人效力,真是數典忘祖!”他的話很重,盧炫雖然不服氣,可是也不敢反駁。
隻有,盧若水,蹭得一下站起來:“師叔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做為夷人效力,什麼叫數典忘祖?聶讓他雖然經常委美國政府效力,但是那都是為了朋友幫忙,而且有很多時候,是為了拯救自己的親人和朋友——這其中有好幾次也是為了救我們,您怎麼能這樣說他?他是很愛國的!”盧炫連忙拉拉妹妹,朱雀師叔大怒:“你竟敢這麼和我說話!你!”盧若水還要再說,袖水趕緊把她拉下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盧炫,你跟我說,難道我們四大神獸門下的弟子,還要別人來營救不成!”盧炫看著暴怒的師叔,又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妹妹和未來的妹夫,隻好閉著眼睛硬著頭皮說道:“師叔,聶讓他,的確功力超群……”“你!”朱雀師叔指著他的鼻子,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白虎師叔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朱雀門已經和青龍門下接下了很深的梁子,這對於他們白虎門下奪得下一屆的四大神獸門下首領的位置很有好處,這個時候出來做做和事佬,暗地裏再扇上一把陰風。“好了好了,謝老弟,不要和孩子們一般見識,他們是青龍門下的弟子,難免年輕氣盛,我們其他的神獸門下,還是要讓著一點的。”他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青龍門下仗著自己是四大神獸門下之首,不分尊卑還要別人忍著。朱雀門下的謝師叔那裏忍得了,剛要發作,白虎門下的師叔連忙拉住他,順便對他們四個小輩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快出去吧,我和你們謝師叔還有事情要說。”
盧炫他們也憋了一肚子火,悶不作聲的出去了。一出門,盧若水就發作了:“你們幹嗎拉住我,為什麼讓他那樣數落聶讓?聶讓救過你們的命,上一次你們忘記了?他憑什麼那麼說聶讓?他知道什麼?他要是覺得自己挺了不起,等聶讓回來,讓他自己去試試!”盧若冰拉拉姐姐的手:“姐姐!袖水師姐也是為你好!”“我不需要!哼!”盧若水一個人氣呼呼的走了,盧炫和盧若冰歉意地看著袖水,盧炫訕訕的說道:“對不起……”袖水倒是大度的一笑:“沒事,謝師叔這麼說聶讓,我們心裏都不好受。”她狡黠的一笑:“其實我倒也和若水一樣,希望聶回來了,好好的和這個謝師叔‘切磋切磋’,嗬嗬,這些話你們可不能告訴我師傅啊……”“當然不會說了,你就放心吧,哈哈……”“還有那個白虎門下的汪師叔,明著勸說,暗著推波助瀾,也是個需要‘切磋’的家夥!”
盧若水一天之內,打了十幾遍聶讓的電話,總是不在服務區。到了晚上,她還不死心,接連又打了三個,最後一個的時候,終於打通了。盧若水心頭一喜,聶讓接了電話:“您好?”盧若水本來想告訴聶讓,讓他回來好好的疤那兩個可惡的師叔修理一下,可是話到了嘴邊,她歎了一口氣又咽了下去。她不能為了自己痛快,讓聶讓陷入被動的局麵,那樣的話,不管是九彩火鳥,還是聶讓本人,以後都會麻煩不斷。“是我,你什麼時候回來。今天師叔問我們九彩火鳥的事情了,等你回來,我們細談吧。”聶讓很關係:“我馬上到港口了,我盡快趕回去。情況怎麼樣?”盧若水歎息一聲:“不太好,我想你也猜到了,師屬們不像我們好說話,老一輩之間爭鬥了上百年,在他們眼中,有些東西是不能丟的,比方說,麵子。幾百年的修煉,也不能脫去他們內心那一層虛榮衣。”聶讓理解,他默默地考慮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最好的辦法之前就有了,隻要給朱雀門下一些補償,這件事情就能夠完美的解決。可是能夠彌補失去九彩火鳥的損失的東西,這世界上,還真的不多。聶讓很無奈,實在不行,就隻能硬來了,如果自己堅持不還,不知道會不會和四大神獸門下反目成仇,那樣盧家兄妹夾在中間,是不是很難做呢?
船靠岸了,聶讓跳下來,和科非揮手告別,一個人回家。
第二天一早,他就來到了盧家武館。兩位師叔一大早就上到大廈的頂上,去修煉去了。聶讓等了一會,他們才下來,最裏麵不住地抱怨:“這裏的環境真差!”“是呀,這麼大一片地方,天地之間竟然已經沒有一絲的靈氣,長久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怎麼能夠修煉有成?”“這次回去,恐怕又要比師兄們落下一大截了……”
盧炫走過去躬身稟告:“二位師叔,聶讓來拜見你們了。”兩人看了看坐在那裏的聶讓,謝師叔咳嗽了一聲說道:“等我們換下這身衣服,在出來見他。”盧炫說道:“遵命!”她走過來對聶讓略帶歉意的說道:“對不起,你就等一下吧,為了艾米。”他知道聶讓心裏肯定很不高興,故意提到了艾米。聶讓果然馬上冷靜下來,點點頭坐在那裏。
過了足足二十分鍾,還沒見兩個老家夥出來,盧炫有些坐不住了,聶讓倒是笑了:“你這二位師叔,怎麼出門比姑娘還慢……”“誰說我們比姑娘還慢了!我們就是故意等一會,考驗一下你的耐心,看看你究竟是不是真的有一點尊老敬老的美德!”盧炫和聶讓一轉頭,兩位師叔鐵青著臉走出來,盧炫暗道不妙,他轉頭再一看聶讓,又是一張鐵青著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