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讓一路上小心翼翼,一個周的旅行下來,呆在交通工具裏的時間,比出去玩的時間長的多。大家在倫敦挑選古老的銀器、在米蘭采購豔麗的時裝、在柏林暢飲啤酒、在埃因霍溫和藝術家一起條木鞋舞的時候,聶讓總是小心翼翼的躲在車裏。這個時候,克裏斯蒂娜總是很貼心的在車內陪著他,這讓有些膽戰心驚的聶讓在自己的故地,感到了一絲新的溫暖。
旅行的最後,大家覺定去布拉格,這座北歐名城,有著眾多橋梁、鍍金的尖塔和圓形拱頂大教堂,是捷克、德國和猶太文化的搖籃。站在布拉格著名的城堡區,聶讓呼吸著古老的空氣,身後是羅森家的眾人,老羅森夫婦手挽手,親昵的走在一起,兩人臉上和藹而搭配的笑容,讓人感受到曆經彌久的愛情,撒發出的芬芳;而霍爾諾和瑪麗安,則是不停的跑來跑去,時而擁抱在一起,而是相互追逐,全世界生機勃勃的年輕人給這座城市帶來了世界各地的新鮮氣息。
克裏斯蒂娜出現在他背後:“想什麼呢?”聶讓搖搖頭:“沒什麼。”克裏斯蒂娜沉默了一下問他:“是不是,這一次來,讓你很不高興?”聶讓一怔:“為什麼這樣問?”克裏斯蒂娜深色憂傷:“因為你一點也不快樂,也不喜歡和我們一起玩……”聶讓內心一陣歉疚,的確,他這樣的表現,對這個女孩子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他微笑著對克裏斯蒂娜說道:“不是的,這裏,怎麼說呢,整個歐洲,我都太熟悉了,所以我才沒有興趣。”“真的?”克裏斯蒂娜有些不相信,聶讓考慮了一下說道:“有些事情暫時還不能對你們說,但是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克裏斯蒂娜看著他,聶讓眼睛之中充滿了誠懇,她突然笑了,拉起聶讓的手:“那邊有一家小店,好像很特別,和我一起去看看?”
這間小店門口掛著一張皮製的招牌,招牌上寫著一行英文,聶讓隨便瞥了一眼,頓時渾身大震——在那一行英文下麵,有一行小字,這行字,竟然和那塊石頭上的字,十分相似!沒想到在這裏會有突破,聶讓一陣激動,竟然對克裏斯蒂娜有了一絲的感激之情!她拉著克裏斯蒂娜快步走進去,克裏斯蒂娜被他拽的叫了一聲,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有興致起來。
店內空間很小,到處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古怪的紀念品。中間有一條窄窄的通道,中央有一個不大的工作台,後麵坐著一個中年,帶著眼睛正在製作工藝品。“對不起……”聶讓喊了一聲,中年人抬起頭來。胡子上麵全是木屑。“外麵的招牌是你的嗎?”中年人點點頭,他大約從來沒遇到這麼有趣的客人,掛在自己店門口的招牌,不是自己的還能是誰的?你而那個馬上很激動地拿出製片說道:“那您能幫我看一下,這上麵的東西,您認識嗎?”中年人看了一下紙片,然後看了看聶讓,卻搖了搖頭。聶讓一陣激動:“您怎麼會不認識呢?這和您店外招牌上的字一樣啊!”
中年人不為所動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克裏斯蒂娜看出來,這張紙上的東西對於聶讓很重要,她也在一邊說道:“請您幫幫我們,我們可以付給您酬勞,您要多少都可以!”中年人還是不說話,搖搖頭。聶讓不死心:“請您再看看,真的不認識,和您的招牌上的字,命名一模一樣!”中年人站起來,拍掉粘在身上的木屑,脫下牛皮的工作服:“關門了。”外麵正是中午,他卻要關門了。中年人不由分說,把聶讓和克裏斯蒂娜推了出來,把那一塊招牌收回去,從裏麵關上了店門。
聶讓看著那家商店歎了一口氣,克裏斯蒂娜問道:“這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事關很多人的生死……”他失望的搖搖頭,帶著克裏斯蒂娜轉身離開。羅森夫婦正和瑪麗安在遠處聊天,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進展得不錯。那一邊,老羅森夫婦看到聶讓拉著克裏斯蒂娜的手,心中也說道:看來他們的關係進展得也不錯!聶讓拉著克裏斯蒂娜,走到了一個街道的拐彎處,拐進了其中的一個岔道。一進入岔道,聶讓突然拉著克裏斯蒂娜靠在牆上,克裏斯蒂娜嚇了一跳,聶讓說道:“你和霍爾諾他們一起回去,我有些事情要辦!”他飛快的跑到一幢建築物的後麵,克裏斯蒂娜喊了他幾聲,追過去,建築物後麵已經空無一人。
聶讓在建築物的陰影之中悄無聲息的回到了那家商店內。那個中年人躲在店門後麵,從門縫裏看著外麵,看到聶讓他們離開,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簡單的收視了一下店內東西,然後迅速的離開商店,從後門出來,飛快地離開。
跟蹤是黑暗生物最擅長的技能,聶讓無聲無息的跟在他的後麵,中年人沒有一點的察覺。穿過了一個街區,中年人走進了地鐵站,他搭上地鐵,穿過了半個布拉格市區,在一處僻靜的公寓區外麵下車。
“爸爸,我回來了。”中年人回到家裏,一個老人坐著輪椅出來:“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我看到浮石上麵的文字了。”“你說什麼?”老人頓時緊張起來:“人呢?你沒有帶回來?”“我不能確定,他是毀滅者還是拯救者,所以不敢帶回來。”中年人說道。“他沒有拿著浮石嗎,根據預言,如果他持有浮石,就是拯救者!”兒子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他隻給我看了一張紙,上麵畫著幾個浮石上的文字。”老人沉思了一下:“快,收拾東西我們馬上離開這裏。我想是毀滅者來了……”聶讓胸口前飄著那塊石頭從黑影之中走出來:“浮石,是它嗎,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能知道答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