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讓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在奧尼索警長的鷹眼之下,他輕鬆的打發了那兩個找事的混混,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回去了。他一進門,一個人一聲大喝跳到了他的麵前。聶讓被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原來是巴德。喜歡搞怪的巴德,一身白色的道服,頭上紮著一條白布,上麵寫著兩個字:必勝!“你這是幹什麼?”聶讓問他,巴德擺了一個造型:“我要和你學中國功夫!”
聶讓笑道:“別開玩笑了。”巴德說道:“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聶讓從他身邊走進房子:“我要進去了,你自己在這裏玩吧。”巴德連忙拉住他:“別走,別走,我很有誠意,真的,你教教我吧!”聶讓看看他,搖搖頭:“來不及了,你的年紀太大了。”“我不相信。”巴德拍拍自己胳膊上的肌肉說道:“怎麼不行,你看,你看。”聶讓搖搖頭:“我勸你還是去學拳擊吧,或者那項運動比較適合你。”聶讓把拳擊說成一種運動,這就是說那隻是一種可以用來鍛煉身體的運動,而不是真正的搏擊。
聶讓要回自己的房間,可是巴德不讓他去,兩個人的談話已經引來了所有的同屋,眾人紛紛幫巴德說好話,看來巴德之前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工作。聶讓沒有辦法,他看著眾人,好長時間沒有說話,他的眼神讓眾人有一種負罪感,瑪蓮第一個示弱了:“如果真的不行,那就算了吧……”巴德很不高興,他瞪了瑪蓮一眼,瑪蓮悄悄地溜走了。聶讓說道:“沒有那麼簡單,你跟我學,還不如去找個武館學劃算。”聶讓撇下眾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巴德雖然很失望,但是也沒有辦法,安古斯對他聳聳肩膀:“我就說吧,這肯定不行……”
剛到自己的房間,聶讓就接到霍爾諾的電話,原來他已經辦好了去底特律的事情,酒店和往返的飛機票都已經預訂好了。聶讓心說,這有錢就是好辦事,讓這公子哥去辦事情,很快就搞定了。他看看時間,正好是中午十二點多一些,就準備去查爾斯的工作室看看。
他打公車來到工作室,正好碰上查爾斯剛剛失敗了一件道具。查爾斯的身邊擺著一個合資,黎敏是一些乳白色的東西,聶讓問他:“這是什麼?”查爾斯關閉了身前的打磨機器,摘下頭盔抱怨道:“聶,你這個象牙的建議,可是把我害苦了,這東西好難加工,我的技術還不夠用。”聶讓說道:“我當時就是隨口一說,要是不行,就用塑料算了。”“那可不行,我們已經和人家說好了用象牙,要是改用其它的,這是違約,要付很高的違約金的。”聶讓想了一下說道:“那這樣吧,這件事情交給我來做,不過我要拿回去做。”“你能行?”查爾斯有些懷疑。“我當然不行了,可是我認識一個亞洲的老師傅,他可以。”查爾斯正在頭疼,他已經弄壞了好幾塊胚料,正在心疼這些昂貴的胚料,現在聶讓有辦法,那是再好不過了:“那好,你把這個拿回去吧。”他蓋上盒子蓋遞給他:“這是象牙。”聶讓的問題到現在才回答。
聶讓懷裏夾著象牙從查爾斯的工作室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在工作室裏幫著幹了一些其它的活,下班的時候才回來。查爾斯把他送到了路口,他自己下車往回走。就在快要到家的時候,迎麵而來三個人,聶讓頓時感到一陣撲麵而來的黑暗氣息,這種黑暗氣息很邪惡,聶讓心裏咯噔一下,不動聲色的從他們身邊走過去。那三人穿著一班人絕對不會穿的麻布衣服,身後是很長的下擺,好像燕尾服的後擺。聶讓走出了幾十米,突然轉身朝相反方向走回去,跟在那三個人的後麵,看看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三個人慢慢難的走著,他們的速度並不像看上去那麼慢,短短的十幾分鍾時間,他們已經穿越了十幾個街區,來到了一處荒廢的老房子前麵。“就是這裏?”中間的那一個人問道。左邊的人回答:“就是這裏,我跟著她一直到了這裏。”聶讓多在他們後麵,心裏猜測著,什麼樣的女人,值得他們這三個人跟蹤。“我們進去看看。”三個人進入了那所搖搖欲墜的舊房子,三個人搜遍了整個三層的舊房子,也沒有找到什麼。“看來她已經走了。”中間的那個人拉下了臉上的麵罩,露出他的鼻子——那是一個狗的鼻子!聶讓大吃一驚,一個人的臉上長了一隻狗的鼻子,任誰看見了也會被嚇一跳的。聶讓的眼睛泛起了紅色的微光,在黑暗之中一切都盡收眼底。他憑借能夠穿越黑暗的“魔神眼”看清楚了那狗鼻人的麵孔,那鼻子,竟然是生生的接在上麵的,臉上還留著手術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