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把那十七個已經打磨好的血液晶體圓球放進了那十七個圓球之內,他的腰上,有一個用獸皮作成的腰帶,寬寬的腰帶上縫著十幾個小袋子,每一個袋子裏麵裝著一些不同的物質。巫師從懷裏抓出來一把黑色的粉末均勻的撒在祭台之上,嘴裏念著一些咒文,咒語之下,那些黑色的粉末突然燃燒起來,博學的肉食者心中暗道:“原來是火蛇膽磨成的粉。”祭台之上,火蛇膽磨成的粉末燃燒著搖曳的火焰,巫師口中開始飛快地念動咒語,咒語急促如雨,他的雙手也飛快地把各種顏色各種形態的魔法材料灑在祭台上。火焰越燒越旺,火苗越竄越高,突然巫師一聲尖叫,祭台之上竄起來一道數米高的紫色火焰,朝一點就燒到了下水道的洞頂。隨著那一道紫色的火焰騰起,巫師再也不在向祭台之中添加任何東西,而是靜靜的跪倒在祭台旁邊,無聲的祈禱著。祭台上的紫色火焰,飄搖不定,火焰時而修長,時而短促;時而猶如利劍斬空,時而又如野馬狂奔。變幻莫測的火焰之中,傳來了一些黑暗的氣息,聶讓明白了,這個墮落的巫師正在召喚著一種惡魔。
紫色的火焰最終慢慢的變成了一個形狀奇特的怪物,怪物的形體逐漸的實質化,很快就能夠看清楚了:這個怪物好像一頭凶猛的獅子,但是卻長著禿鷲的腦袋和爪子。聶讓人是這個生物,是傳說中的獅鷲,很凶猛的一種魔界生物。獅鷲跳下了祭台,撲向巫師,巫師慌忙撒出手中的褐色粉末,獅鷲打了幾個噴嚏,搖搖晃晃的倒下了,看來是迷藥一類的東西,能夠迷倒事就這樣大型的魔獸,看來這迷藥的效果,還真強。
巫師走到獅鷲的旁邊,手中魔杖畫出一個紅色的魔法陣,魔法陣籠罩在獅鷲的身上,獅鷲奮力的掙紮,迷藥的藥效消失,魔法師口中大聲地念動著咒語,獅鷲嘶聲裂肺的吼叫,聲音震耳欲聾,就在魔法陣即將完成的時候,事就突然暴走,身上伸出了一對翅膀,在兩對爪子的中間,又伸出來了一對爪子——在自由之念的刺激下,獅鷲在緊要關頭成功突破了自己的力量限製,升級成為了六爪狂獅。升級之後的六爪狂獅,一聲嘶吼掙破了魔法陣的束縛,翅膀一扇巫師飛了出去,狂獅追上去一陣撕咬,巫師頓時血肉橫飛,眨眼之間已經從捕獵者變成了被捕獵者,落得個橫死當場的下場。
聶讓搖搖頭,貪心哪,如果不貪心,這個巫師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他這一動作,竟然被六爪狂獅發現。狂獅轉過頭,兩隻銅鈴般大小的血紅色的眼睛看向聶讓隱藏的方向。聶讓從黑暗之中走出來,低聲對狂獅說道:“絕對不要惹我……”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狂獅一張雙翼已經衝了過來。狂獅本身的速度已經飛快,再加上翅膀的扇動的助力,隻是一瞬間就到了聶讓的眼前,聶讓猛地閃身,才險險的躲開狂獅一擊。
這一下讓聶讓渾身已經懶洋洋很久的細胞興奮起來,好久沒有這樣大打一場了。他的眼睛中射出了一種光芒,緊緊地盯住了狂獅,狂獅再一次撲來,聶讓身體突然消失了,他在半路上攔住了狂獅,一掌斬在狂獅的翅膀上,同時第二核能爆發,狂獅的半邊翅膀轟的一聲被炸成了碎片。
狂獅劇痛,哀號一聲滾到了一邊。聶讓毫不留情,飛速的追了過去,雙手在地上一拍,整個下水道顫抖了一下,狂獅拖著半邊翅膀竄了出去,希望遠遠的逃開聶讓的毒手。聶讓的身體好像鬼魅,眨眼之間已經變換了好幾個方位,弄得狂獅無所適從,就在它一楞神的功夫,狂獅發現自己的另外一半翅膀已經掉在地上了。鮮血狂噴,一些獅血濺在了聶讓的臉上,聶讓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咧開嘴笑了:“味道不錯!”狂獅困獸猶鬥,衝上來騰空而起,六隻爪子一起抓向聶讓,聶讓身形如電,雙腿閃電一般的彈出,狠狠的踢斷了它的兩隻後腿,上麵一拳轟在狂獅的肚子上,狂獅的骨骼一陣脆響,三分之一的肋骨已經被打斷了。狂獅慘號一聲跌倒在地上,聶讓疾速的撲過去,抓起狂獅的雙爪,掰開它的腦袋張開嘴,恐怖的恐怖的犬牙凸現,肉食者一口咬了下去!
暴飲了魔界之血,聶讓一陣暢快的感覺,他丟下了狂獅軟綿綿的屍體,走到了巫師的那個櫃子旁邊,拿起一塊晶體看了看,讓後丟進嘴巴裏嚼了嚼,味道還不錯。“不錯的零食。”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準備找東西把這些零食裝回去。巫師的屍體上,露出一枚形狀奇怪的戒指,戒指上麵是一個黑烏鴉一樣的標誌,聶讓拿起來,他感覺到這是一個儲物戒指,雖然空間不大,但是存放這些結晶已經足夠了。他朝戒指上麵吹了一口氣,戒指的空間之門打開了。聶讓把那些晶體去全部裝進去。然後又從巫師的屍體上,找來了火蛇膽粉末,把它們全部撒在了這下水道之中,然後他帶著戒指鑽出了下水道。“坎鏜塔!”聶讓伸出手,隨著咒語聲一點火光落進了下水道,火蛇膽粉末轟的一下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