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在一個封閉的空間內睡覺,聶讓的感覺真得很不錯,唯一的遺憾就是,還是沒有褥子,隻能睡在車內已經生鏽的鐵板上——雷哈格爾褥子上麵館的味道,實在聶讓不敢恭維,剛一靠近,他就敬而遠之了。
第二天一早,雷哈格爾一大早就把聶讓叫醒了,很熟悉這個城市的他,帶著聶讓逛遍了全城,用全市最低價買回來了各種的物品,包括床墊、爐子、毯子還有其他的一切用品。然後他們在跳蚤市場上轉了一圈,聶讓脫下了自己的那身黑西裝,和市場上的一個攤主換了兩身舊衣服,往身上一套,回到公園的聶讓,已經完全成了這裏的一員。
深夜,聶讓一個人躺在自己柔軟的床墊上,喃喃自語:“黑衣人,黑衣人,沒有了黑衣服,我就再也不是黑衣人了……”其實他早已經不是黑衣人了。
洛杉磯是美國第二大城市,瀕臨浩瀚的太平洋東側的聖佩德羅灣和聖莫尼卡灣沿岸,背靠莽莽的聖加布裏埃爾山,麵積1200多平方公裏。大市區包括洛杉磯縣和奧蘭治、文圖拉兩縣的一部分,以及貝弗利希爾斯、帕薩迪納、長灘等80餘個大小城鎮,總麵積10567平方公裏。三麵環山、一麵臨海。除局部為丘陵外,地麵平坦,平均海撥84米,最高點埃爾西峰高1549米。一年四季陽光明媚,幹燥少雨,氣候溫和宜人。現在的洛杉磯,已成為美國石油化工、海洋、航天工業和電子業的最大基地。擁有令所有美國人驕傲的矽穀和 “電影王國”好萊塢。
雷哈格爾每天都會去市區一趟,因為那位成功翻身的鄰居,他的信心也大增,每天都去碰碰運氣,可是他年近四十,再加上他不修邊幅的外表,所以一直被拒絕。每天晚上,人緣很好的雷哈格爾都要和朋友在他的門口痛飲一番。喝的都是廉價的啤酒和威士忌。點燃一堆垃圾,圍坐在火堆邊,大聲地笑著,大口的喝著。雷哈格爾大聲地衝著自己的新鄰居叫喊:“聶,聶,來吧,一起喝吧!”聶讓打開門,走出自己的車。雷哈格爾丟給他一把破舊的椅子,聶讓自己坐下,有人從一個紙箱子裏麵抽出一隻酒瓶丟給他。聶讓一伸手,從距離自己身邊的四五米遠的地方把酒瓶抓了回來——這幫家夥都喝多了。
他想自己的原始居民一樣,用嘴巴咬開了瓶塞,用力的把瓶塞吐到一邊。雷哈格爾哈哈大笑:“聶,你學得很快。”聶讓灌了一口酒,皺著眉頭抱怨了一句:“噢,雷哈格爾,這就可真糟糕,就好像你的外表一樣。”雷哈格爾毫不在意:“哈哈,你還是享受不了。”“不,我說的是真的,你應該改變一下,否則你是不會得到新工作的,你想找回女兒,也是做夢。”“別開玩笑了,我怎麼改變?”“明天再說吧。”聶讓一口把酒喝幹,自己搖搖擺擺的回去了,雷哈格爾看著空酒瓶,再看看空酒瓶,搖搖頭:“這小子,酒量還不錯。”
聶讓在麵前的盒子裏麵翻來翻去,隨意地說道:“你有社區大學的畢業證書,還有貨車駕照,還不錯嗎。”雷哈格爾說道:“這有什麼用?”聶讓說道:“你可以去做貨車司機,雖然辛苦一些,但是收入還是不錯的。我想過上幾年,就可以買下自己的公寓,然後你就可以爭取孩子的撫養權了。”血族好歹也是博學的種族,這點見識還是有的。聶讓站起來,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剃須刀。“你要幹什麼?”雷哈格爾有些緊張,聶讓微微一笑:“不要緊張,我給你剃胡子。”雷哈格爾兩隻手握著自己的下巴和臉頰。“不不不,我不剃,我這胡子從來沒有刮過,這是我的標誌,這是我男人的標誌!”雷哈格爾堅決抵製,聶讓收回了剃刀,歎了一口氣說道:“那你就一輩子呆在這裏,等到你的女兒長大,她的意識之中還是根本沒有你這個父親……”雷哈格爾的手鬆動了。聶讓微笑一下,手中的剃刀再一次出現。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雷哈格爾看著眼前豪華的服裝店問到。聶讓說道:“來給你買一身衣服。”雷哈格爾扭頭就走:“我買不起這裏的衣服。”聶讓一把拉住他:“我有錢。”雷哈格爾還沒有反應過來,聶讓已經一把把他拉了進去。他沒有意識到:看似瘦小的聶讓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輕而易舉的就把他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