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亞提雖然被人救了出來,可是他身上的禁製卻沒有人能夠為他解除,聶讓混合了東方玄術和西方黑暗魔法的禁製出了他自己,沒有人了解,自然沒有人有把握幫助皮亞提解除禁止。皮亞提很想去找普薩提克大人,但是怎麼和大人解釋他被人弄成這個樣子就是一個問題了。雖然普薩提克大人很器重他,可是聶讓曆來在元老院裏麵受到幾乎毫無保留的信任,否則這一次他早就被抓起來了,那能夠像現在這個樣子,還在外麵晃悠?聶讓被寄予這樣的信任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從一開始因為住所的問題被懷疑,一直到了現在岩石一般堅固的信任,除了因為聶讓是最強大的肉食者之外,他也付出了很多。皮亞提橫躺著想了很久,這個姿勢說實話很不適合思考問題,皮亞提很少在睡覺的時候思考問題,這樣的姿勢讓他覺得很不對勁。
最後他還是決定要去向普薩提克大人求救,其實他知道,普薩提克大人也沒什麼辦法,畢竟聶讓是最強大的肉食者,他的禁製,即便是元老們也很難破解,沒有把握,普薩提克大人也不敢冒險。雖然希望不大,但他還是決定要去,他不是真的希望普薩提克大人能夠給他解開禁製,他已經見識過最強大的肉食者的力量,現在他需要在聶讓回來之前,找到一個避難所——以逃避老窩被端的聶讓暴怒的懲罰,至少普薩提克大人能夠擋住聶讓。現在頭疼的事情就是,怎樣和大人解釋,自己為什麼私闖聶讓的住所,這個秘密的住所,聶讓甚至連元老們都拒絕透露。
普薩提克大人的住所聶讓剛剛來過。這是一幢依山傍水、風景優美的別墅。在一座大湖的旁邊的小土山上。整個別墅建的和中世紀的巨頭城堡有些類似,厚重的外牆、凸凹的門樓;不過普薩提克大人還是在其中加入了很多現代的因素,比如說金屬材料的使用,還有巨大的船帆一樣的遮雨棚。
為了皮亞提的舒適,助手們開著一輛加長的黑色轎車將他送到了門口。通報之後,皮亞提哼了一聲,助手們立即將他躺著的床豎了起來,這個姿勢實在是不舒服。他們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山莊的大門終於打開,黑色的大門上用紅色的金屬絲纏成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玫瑰花——那是Toreador家族的標誌,普薩提克大人就是Toreador家族的家長,這裏也是Toreador家族的大本營。
一名身著英式管家服的老吸血鬼走了出來,他朝執法者行了一個鞠躬禮,然後一伸手示意他進去。助手們慌忙抬起皮亞提要進去,管家一伸手見他們攔下,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皮亞提,對於他的古怪似乎並不在意。老管家擺了擺手,助手們低頭看看自己的頭兒,皮亞提拿眼睛一掃,助手們退下,老管家一伸手,一道能量將皮亞提托了起來,老管家一隻手托著皮亞提走了進去,助手們跟到門口,“咣當”一聲鐵門緊緊地關上了。
這個山莊,皮亞提來過幾次,被人托著進來,倒是第一次。普薩提克大人是唯一一個在客廳裏見客的元老,他似乎並不在乎什麼光明對於血族的威脅,其他的元老們的會客室都設在地下。
普薩提克大人的眼睛下麵依舊蒙著象征避世的黑沙,看到狼狽的新科執法者,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你這是怎麼搞得?怎麼了,遇到高階的驅魔員了?”皮亞提心說遇到驅魔員了還用得著來找你嗎?他苦笑了一下:“沒有,我遇到最強大的執法者了。”他決定從實交待:“我私闖他人住宅,被我們最強大的執法者個執法了:刑罰是無牢監禁,期限不定!”普薩提克大人笑了一下說道:“噢,你們Gangrel家族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幽默感了?”皮亞提苦笑一下:“可能因為我們大部分住在法蘭西的原因……”皮亞提老老實實的交代了自己為什麼會成為這個樣子,普薩提克大人聽完之後什麼也沒有說,伸出手按在皮亞提的身上,皮亞提已經沒有了什麼感覺,他知道普薩提克大人這是在為他“診斷”。
半分鍾之後普薩提克大人收回了自己的手,可是他的眉頭卻沒有鬆開:“皮亞提,恐怕你來我這裏並不是為了讓我給你解開這個禁製吧?”皮亞提心裏咯噔一下,嘴裏說話也不自然起來,普薩提克大人看了他一眼:“聶讓有一些小把戲,真的很管用,我們都知道。即便是我們也解不開,按照他的話說這叫做,嗯,叫做‘解鈴還係鈴人’!”普薩提克大人終於想起來這個難說的句子。“你老實說吧,你還作了什麼事情?”皮亞提頓時覺得自己的小把戲在這樣英明的元老麵前實在是無所遁形,他尷尬的笑了一下:“大人,是這樣,手下的人不會辦事,把聶讓的家給毀了……”普薩提克大人眼中紅光一閃,皮亞提的聲音頓時小了下去。“胡鬧!”大人有些生氣:“那是他最大、也是唯一的秘密,即便是我們,即便是整個卡瑪利拉,也都不去觸碰,你們!”他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既然已經這樣了,現在也沒辦法了。讓我想想,有什麼辦法!”他狠狠地盯了皮亞提一眼:“現在害怕了吧!”皮亞提眨眨眼經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