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盯著她。”
沈熏然下令吩咐,她這樣一,同事們都麵露為難之色,“沈隊,這可能不太好。”
關於警方收到的‘武春和’的死亡通知書一事,案件成立,警方才能有行動,光憑目前的證據,是沒辦法盯人的。
更何況大家連這幾封信是惡作劇還是真實的預告是真是假都沒弄清楚,貿然行動,一旦遭到蘇溢發現,可能會麵臨投訴。
雖然話是不好聽,但這是法製國度,就算收到了‘死亡通知書’,可案件又沒發生,怎麼能拿它當成一樁大案辦呢?
傳了出去,可能市民都會以為警方是在揮霍納稅人的錢了。
“筆跡鑒定方麵有了結果,經過對比分析,蘇溢的簽字,與她大學、工作時期的筆跡相同,與‘死亡通知書’的筆跡不同,嚴教授認為,‘死亡通知書’的字跡潦草、留頁較、轉折大、連筆多,從種種情況判斷,書寫者是男性的可能性大於女性的。”
警員來報告消息,把沈熏然剛得到的線索一下打亂了。
專家的話,沈熏然自然認可。
一個人的字跡可能一生會有少許的改變,不會相同,但是書寫的習慣、下筆的力道,輕重疾徐的節奏感卻是不會變的,既然筆跡鑒定方麵認為蘇溢沒有問題,那先前沈熏然對於蘇溢的所有推斷都不成立了。
如果連‘死亡通知書’都不是出自她的手,那麼自然沒有懷疑她的理由。
沈熏然有些氣餒,緊皺著眉頭。
“沈隊,還盯她嗎?”
沒有理由,僅憑她囂張的態度,就要盯她嗎?沈熏然有些頭疼,舔了舔幹澀的嘴唇,還沒話,辦公室門口傳來敲門聲,隊員去將門打開了,傳達室的警衛站在外頭,一臉驚恐:
“沈隊,又收到‘信件’了。”
最近隊裏收到了什麼信件,眾人都心裏清楚,沈熏然正為了這幾封‘死亡通知書’而焦頭爛額,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刻,又收到了一封‘信件’,難免會給人心理增加一些壓力了。
送來的信件確實是與‘死亡通知書’有關,上麵寫著:離武春和的死期,還有二十九日。
沈熏然閉了閉眼睛,握緊了拳頭,這背後的人,太囂張了!
警局的人為了這信件已經忙得亂成一團了,沈熏然覺得這事兒非同可,又讓屬下查武春和身邊的人,務必要把與他有‘仇怨’的人都重點排查一遍,最重要的是男性為主。
她還想著蘇溢,對於這個女人的懷疑仍是難以摒除。
武春和那邊傳來消息,已經得知有人要害他,已經加強防備,不再回家去住了。
他名下房屋頗多,如狡兔三窟,臨時再決定要去歇息其中一間屋子,不給人可趁之機,連家人、朋友及一些親密的合作夥伴也暫時不。
這是為了防止凶徒提前得知他的下落,衝他動手。
整部電影緊張的氛圍到此時一點一點滲透進每一個觀眾的心中,昏暗的色調更著重強調了這種感受。
劇情引人入勝,舒佩恩仍在對先前江瑟與陶岑的對手戲回味無窮。
霍知明的電影進展到這裏,已經是劇情緊密,環環相扣,遠勝於他前幾部作品許多。
先前那一幕對峙的精彩,已足以將這一部電影撐住,哪怕後續沒有這樣的亮點,但保持這樣的節奏,仍不失為一部優秀之作。
夜幕降臨,警方一無所獲,武春和那邊已經如神龍見首不見尾了,有錢人都是怕死的,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躲過這信上通知的死亡時期的。
鏡頭一轉,一改先前陰暗的色調,燈光明亮的房間裏,洗手間的門被打開了,穿著浴袍的蘇溢緩緩從蒸騰的熱氣裏走出。
她身後的洗手間的門開著,還有未散盡的熱氣往外撲。
這一幕看得舒佩恩寒毛直豎,隱隱約約生出一種仿佛有大事要發生的感覺。
電影裏的聲音這一刻被清除,音樂壓過了一切,觀眾通過樂聲,看她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