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問居高臨下,視線環顧過每一張臉,一千零一十六名來自不同種族的反抗軍。
每一個人都對他無比崇敬,在這些人的仰望當中,墨問可以感覺到自己能力的提升,那是一種極其恐怖的變化,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實力,尤其是他的精神力量,隨著反抗軍的隊伍擴大而不斷的變強,這是一種極其奇妙的感覺,隱隱地,墨問感覺到了一絲關鍵,然而,就像是鏡中花水中月一般,明明可以看到,卻始終隔了一層無法突破的薄膜,始終抓不到真正的要害,細節之上還是想不通透。
也許,反抗軍繼續擴大,得到更多的信仰者,他就能夠看得更清楚一些。當然,雖然反抗軍的實力不斷擴張,但是墨問仍然盡量保持著低調,用這點力量去對抗神域的意誌顯然是雞蛋撞石頭,不過墨問要的也不是真正的對抗,而是在用他的方法,給地球占據一席之地。
“諸位,又是清醒日,上一次清醒日,十一的時間,我們隻解救了一百二十一位兄弟姐妹加入了我們,這個數字相比還處於詛咒當中的幸存者們而言,遠遠不足,不過,幸運的是,這11位和我們一樣受盡了折磨與苦難的兄弟姐妹們,今全都站在這裏,一個也沒有少,一個也沒有離開,都選擇了相信我,相信大家,相信我們反抗軍,謝謝你們,也謝謝所有人。”
人群中,許多人都挺起了胸膛,他們正是上一次被解救回來的11人,他們的眼神格外的強烈,緊抿的嘴唇,和崩緊的呼吸,他們有強烈的使命感。
而他們將是這一次解救行動的主力。
“記住,我們盡量不使用暴力,讓大家知道我們的存在,讓他們來找我們,當然,有時候暴力是打開局麵的唯一方法,當不可避免時,我們也不需要猶豫,大家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出發!”
墨問宣布了這次解救行動的開始。
墮落之城。
腥紅之月帶來的清醒日,長短不一,有時短到隻有三便會結束,而有時會有一個月的漫長時間,這根每個人的實力有關。
墮落之城是神域留給他們懺悔的地方,讓他們體會一點“活著”的幸福,才能對照出痛苦,這才是懲罰的真諦。
隻有在這裏,他們還能感受到一些身為文明生命該有的感覺。
“你聽過反抗軍沒有?”
酒館,已經是清醒日的第三,被封藏在地窖下麵的酒被起開,雖然很難喝,但是酒帶來的文明滋味卻讓每一個到訪的人都願意在這裏買醉,酒不醉人人自醉,而且,這裏總會有各式各樣的新消息。
以往的消息,多半是哪位強者高手終於沒有抗過去,死在了某某地方,又或者是又有哪位高手被送進了這該死的鏡麵監獄。
但是,這兩次覺醒日他們聽到最多的消息,卻是什麼反抗軍?
反抗什麼?鏡麵世界?還是高高在上,像神一樣掌控他們清醒還是沉淪的那些監獄理事會?
人都在監獄裏麵了,哪怕有清醒日,但也都能隨時被人灌入詛咒而失去意識,變成隻會殺戮舐血的怪物,就這種情況之下,你能反抗什麼?又怎麼去反抗?
一些在鏡麵世界活得夠久的老幸存者們對這樣的消息從來都是嗤之以鼻,“千萬不要去摻和,如果你們有誰是新進來的新人,聽我一句,在鏡麵世界,千萬不要隨便去死,死不會讓你解脫,隻會讓你更加的痛苦,想必你們來墟市之前都已經看到了那些慘灰色的亡靈了,死亡隻會讓你變成那種東西,受到的痛苦會是現在的十倍!”
“可是我聽反抗軍有個叫什麼佛佗的,可以徹底解除詛咒,讓人一直保持清醒。”
“怎麼可能?是不是尿酒喝多了?蘭馬洛特,你丫的釀的什麼破酒?”
“不愛喝就別喝!”
狂鼠蘭馬洛特回敬的喊道,他是這間破爛酒館的所謂“老板”,也是這裏活得最久的幸存者之一,並且,他釀造的酒還真不是吹的,的確和尿一樣難喝,但是誰都不能責怪他,蘭馬洛特的確是個釀酒大師,但在這裏就算是神也沒用。
蘭馬洛特聽著談論反抗軍的消息,他的眉頭一直緊皺著,因為上一次清醒日,他已經接觸到過反抗軍。
那些反抗軍讓他替他們宣傳,然而,蘭馬洛特卻親眼見到他們使用強硬的暴力手段擄掠走了他的一個老朋友,熊人格蘭。
反抗軍?反正蘭馬洛特現在是一點也不相信那些不靠譜的消息,最多不過是一群瘋子們湊在一起做瘋狂的事情罷了,他在鏡麵世界活了幾十年,他見過了太多這樣的事情,可憐的老朋友格蘭,沒了他,蘭馬洛特釀酒就少了一樣材料,熊人總是能搞到蜂蜜,格蘭對他的這個能力總是保密,但是蘭馬洛特知道,格蘭身體裏麵藏了一件叫做蜂巢的生物裝備,一般是用來召喚毒蜂群作戰的,但是熊人貪吃的本性讓它的作用變成了吃。
可憐的格蘭,蘭馬洛特搖了搖頭,他被強擄的原因,十有八九是被那些瘋子們知道了他蜂巢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