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病人嗎?”淩然問。
“看您說的,病人有的是……”左慈典回答的略有隨意,注意到淩然的眼神,連忙收回來,道:“不是,看您想要什麼樣的病人了,您隻要有需要,我就盡量安排,不過心髒搭橋的病人的準備時間要長一點……”
“你怎麼樣,能做多久手術?”淩然瞅了一眼係統倉庫裏的精力藥劑,先問左慈典。
左慈典一呆,接著表情就嚴肅起來了。
淩然這麼問話,自然不是隨便問問的,這是明顯的要壓活的架勢。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被淩然親自壓活,就意味著被淩然手把手教的機會。
左慈典的表情逐漸變的堅毅起來,咬牙道:“我還能堅持20個小時。”
“那就安排8台Latarjet術式的適應症的手術。有嗎?”淩然是按照10個小時出頭來計算時間的。
手術總歸是有風險的,即使是淩然親自上陣,也會遇到從血壓波動,出血到心髒停跳的意外。
好的外科醫生往往意味著超強的救場能力,若是要給左慈典教技術的話,時間等方麵更要留的寬裕一些。
左慈典也猜到了淩然的想法,整個人感動的都要甩起尾巴來。
“手術有的,我們最近幾天都在找肩傷的患者,我現在就讓護士聯係。”左慈典回答的又快又穩。
淩然這時搖搖頭:“交給別人去聯係,你跟我做手術準備。”
“哦,哦……好的。”左慈典連忙應諾,接著才小聲道:“您讓我複習解剖,這邊不是才聯係到武院長,我還沒開始呢。”
“解剖書看了嗎?”
“看了,看了。”
“邊做邊練。”淩然不以為意。就左慈典的水平,哪裏是學一個解剖就能上專精的。
這也就是骨科的技術簡單,換成是心髒方麵的手術,即使左慈典用8-0的線打一個門簾子出來,他都懶得訓練。
性價比太低了。
左慈典一邊掏手機聯係人,一邊默默的感動:記憶裏,對自己這麼好的人都不在了……
淩然洗幹淨手,一言不發的進到手術室裏,等待病人送過來的同時,則是默默的思考起來。
比起做手術本身,教會左慈典的困難自然是更多的。
但這並不是壞事,相反,淩然還有些躍躍欲試。
普通的手術,就像是普通的餐食一樣,餓的時候更好吃一些,飽的時候更平淡一些,但有挑戰性的手術,則會顯的格外刺激,就像是在知名的餐廳裏品嚐美食,哪怕有一定的概率觸雷,依舊讓人期待不已。
淩然其實是有很多教人的經驗的,尤其是在高中以前,淩然雖然不喜歡社交,但因為長的好,總是有無數人想要社交他,前期較為容易成功的模式,就是請教問題。
在年幼無知的時候,前來向淩然請教問題的女生,總是更容易與淩然說話。如果問題提的足夠好的話,淩然通常也是願意花費一些時間來思考的。
而教會左慈典Latarjet術式,就某方麵而言,也算是個有趣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