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隻能苦笑。
現如今,編製是最稀缺的東西。早0年的時候,各地工廠還有招工的概念,現如今,工廠子弟想進工廠,還得頂替家裏人的工作才可以。關掉一家工廠容易,安置這麼多的編製就難了。
所謂上麵動動嘴,下麵跑斷腿,生動的形容了一名工作者的辛酸——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要求這麼累人的姿勢嗎?
胡池的表現證明,是可以的。
而比跑斷腿的姿勢更困難的,就是盒子精們的互相配合了。
俗話,強扭的瓜不甜,都市男女如今聽到相親都要發瘋,藥企的幹部們對強行配對也沒有好心情。
然而,工作就是這樣,心情不好,該幹也還是得幹。
上千家工廠的負責人和代表,也隻能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如今的藥企,其實大部分還是屬於國企的,理論上,隻要上級部門支持,以吃大的蛇吞象模式,依舊是能執行的。88版的GP版本要求其實不高,尤其是在楊銳修改之後,稍有點基礎的藥廠,花上個千多萬元,就很有可能通過審核。
作為中國第一次執行的藥品生產標準,第一版的GP主要就是淘汰破老,正常人能看的過眼的工廠,不是惡心到廠內生蛆的工廠,基本都有可能活下來。
要達到這樣的要求,一家市屬藥廠,若是能得到政府的全力支持,自然會很安全,就是保留性的支持,互相兼並一下,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至於縣屬、鎮屬、街道辦屬、鄉屬還有私人作坊式的企業,就比較困難了,不是付出極大的代價,通常隻有被兼並的命了。
不過,這在楊銳或者胡池看來,都沒有什麼問題。
提前讓他們倒閉,已經是社會主義善良了,放在資本主義國家,做藥都舍不得淨化水,而用井水充數的企業,已經是屬於犯罪了。
當然,在資本主義國家,有些人把人體基因組計劃,也是看做犯罪的。
“我們的身體,神聖不可侵犯!”
“克隆羊之父是犯罪之父。”
“人類密碼無需解鎖!”
抗議人群有秩序的喊聲,令轎車的隔音蕩然無存。
達爾貝科帶著一絲尷尬,向坐在旁邊的楊銳道:“雖然有很多人反對,但也有很多人是讚成的。不要被他們的聲音所影響,我們是在做改變世界的好事。”
“不用向我解釋,做克隆羊的時候,我就見識過抗議者的模樣了。”楊銳笑笑。
“美國和中國不同,大眾抗議的渠道大概更多吧,抗議的威脅也不同。”達爾貝科頓了一下,沒有繼續下去,轉而笑道:“沒想到你真的能敦促中國方麵加入人體基因組計劃,經費能保證嗎?這筆錢是要凍結在銀行的。”
“沒問題,華銳也會出錢的。”
吃過西地那非的,都對華銳記憶深刻,達爾貝科緩緩點頭:“這樣也好,他們現在的現金比較充裕,應該能解決一定的資金。恩……你真的要宣讀鳥槍法的論文。”
“我來就是做這個事的嘛。”楊銳著笑笑,道:“綠石角連設備都做起來了,容不得退縮了。”
“好吧,就當是給大家開拓視野了。”達爾貝科並不看好楊銳開發的新技術,在他眼裏,堂堂正正的一個基因一個基因的測過去才是王道。
哪怕鳥槍法有十倍的速度,也不能忍受它的種種缺點。
不過,楊銳早就是成名學者了,就算是達爾貝科,也隻能選擇信任與不信任。
眼下,大家選擇抱團取暖才是最佳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