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二章 因果(2 / 3)

臥龍笑道:「人在屋簷下豈能不低頭,況且我現在的身份是死人。」

鳳雛恨得牙癢癢的瞪他一眼,怒斥道:「你這死人要是落入別人的手裏,可就變成活寶了。」

基爾特自然也明白鳳雛的話,軒轅廣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不過論輩份鳳雛的正統性就比較令人心服,若是劄木家舉起臥龍的旗幟和軒轅廣打起擂台,勝負可就難以分曉。

基爾特為難的道:「難不成不去見他?」

臥龍馬上出聲反對:「當然不成。我可要見識一下,有本事在三十歲之齡登上權力的高峰,這種人絕非尋常人物。」

基爾特不屑的道:「憑藉娘們的腰帶爬上來的人,有什麼本事。」

鳳雛明白臥龍說的是正確的,他們皇家子弟對「帝王學」的鑽研不是尋常人可以相較的,否則聖龍帝國在無數昏君的暴政下如何屹立不搖,他們自有一套控製人心的辦法。

鳳雛在和臥龍一起求學時知道其中的「豬頭論」。

何謂豬頭論?窮家百姓養頭豬,天熱怕汗,天冷怕寒,縮衣節食喂飽豬,豬大豬肥賣個好價錢,交完錢扣完稅,窮家人有顆豬頭笑嗬嗬。

聖龍帝國的曆代昏君對這「豬頭論」的研究可非常人所能及的,他們為政之時放縱親信貪官剝削百姓血汗,幾十年下來,貪官肥了,聖帝老了。

新聖帝上任宰貪官,抄他家產,肥國庫,幾十年的虧空一下補足,貪官死了換來皇帝的好名聲。後代人記住的都是這貪官的惡行,天曉得這一切都是君王搞出來的。

鳳雛潑他一頭冷水道:「別忘了你是二皇子,屈膝彎腰這動作你做的出來嗎?」

「無妨無妨,我非見不可。」臥龍的臉上浮現興奮之色,在他的心裏早已經認定柳繼業未來將是他的敵人,若能孤身涉險一窺對方的真麵目,也算是一種成就。

鳳雛歎口氣,他就知道他這主子可真難應付。

三人開始在主帳中竊竊私語,對明日的約會施行一串的秘密布置。

柳繼業的府邸。

外圍官邸擺設極盡奢華,圍牆鋪上金黃色的琉璃瓦,鐵騎護衛不時在圍牆四周巡邏。

臥龍一行人走入前庭花院,左側是種植鮮紅亮麗的玫瑰園圃,右側種植的是代表富貴的牡丹,兩側的梁柱塗上金漆。

基爾特忍不住皺起眉頭,臥龍神色自若的東瞄西看,鳳雛則是喜怒不形於色,麵無表情。

此刻的臥龍臉上戴著半塊銀麵具,麵具由左至右遮住半邊臉;鳳雛戴著同樣的麵具,不同的是鳳雛的麵具是由右至左。這是鳳雛的意見,他們倆在龍京是出名的人物,幾個家族間多半有他們的相貌畫像。

踏入大廳,偌大的空間內擺設無數精美的大型玉雕,原本是該讓人賞心悅目的大型玉雕完全被屋內的擺設給破壞殆盡,大紅色的地毯、桌椅漆上刺眼的金漆,這種擺設給人冒富的感覺。

基爾特方踏入大廳,柳繼業馬上出麵相迎,一臉笑容的說:「虎威將軍,好久不見,不知近日可安好?」

基爾特皮笑肉不笑,做勢要跪下道:「草民參見劄木大公。」

柳繼業連忙上前扶起他,爽朗的道:「您是我的老長官,這豈不是折煞小弟了。」

基爾特本來就不準備下跪,柳繼業的裝模作樣剛好稱了他的心意。

柳繼業連忙再說:「基將軍此次返回退魔城,可是想繼續為國盡忠?」

基爾特冷淡的道:「我這次是陪我家主人來退魔城做些小生意,順便探望昔日故人。宦海浮沉,我已經膩了。」

柳繼業歎息道:「是我無能,如今聖龍大亂,攝政王挾天子以令諸侯,偏偏我隻能努力維持退魔城邊境的安寧,唉……」

基爾特暗忖:「鬼話連篇,你這劄木大公還是人家賞給你的。」嘴上卻奉承道:「大公憂國憂民之心天地可表,我想日後定能飛黃騰達。」

柳繼業眼中閃過一抹寒芒,換上忠誠的麵孔,義憤填膺的道:「飛黃騰達我沒想過,隻不過是盡臣子之心。」

基爾特換個話題道:「尊夫人呢?我好些時日沒探望她,不知她是否風采依舊?」

「她死了!」柳繼業沉痛的說:「一年前,惡魔忍者闖入劄木家殺死我病重的嶽父,當時蘭兒剛好返家探親,沒想到……」

「人死不能複生,您要節哀。」基爾特對劄木蘭的死也感難過,劄木雄和柳繼業都是爛人,不過偏偏劄木蘭對任何人都十分親切,退魔城有不少人受過她的恩惠。

柳繼業拭去臉上的哀容,歉聲道:「不好意思,失禮了。沒能請教二位……」

基爾特指著鳳雛道:「這位是我們團長鳳先生,另一位是他的貼身護衛。」

這是他們安排好的,由鳳雛出麵應付,臥龍若要看戲,就要委屈當一名聾啞護衛。

鳳雛右手貼胸朝柳繼業行個劍士禮儀,朗聲道:「參見劄木大公。」

「免禮,這位……」柳繼業好奇的望著臥龍的方向。

鳳雛解釋道:「他又聾又啞,我去讓他向大公行禮。」

「既是如此,就免了。」柳繼業欲在眾人麵前展現出他平易近人的風範:「兩位的臉上是……」

鳳雛解釋道:「我曾經在一次任務中燒傷到半邊臉,為避免嚇到人,索性戴上麵具遮醜。我這護衛擔心我的安危,也戴上同樣的麵具。」

「原來如此。不知鳳先生此次到退魔欲有何作為?」

「事實上,我準備在退魔城收購一些精美的玉器到自由之都去販賣。」

柳繼業訝然道:「這一路上可不平靜,荒漠上有幾股沙盜四處流竄,你們帶著大批玉器要遠赴自由之都,這可不太安全。」

鳳雛笑了一下道:「所以這次我們在退魔城淘汰不少老舊武具,以我們飛焰旅團的規模加上有基大叔的相助,我想尋常盜匪要吞掉我們飛焰旅團可非易事。況且我們此番前來,也沒遇上您說的沙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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