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目光放的長遠,自從宋大學士入朝後,朝中的格局已有了新的氣象,那楊晨是宋大學士最得意的弟子,現在官職雖小,但前途不可限量。”
“奴婢想來想去,那朱小姐未必就不合適,隻要她能把齊王府打理好,讓殿下內無後顧之憂,外又能交際應酬,便是最好不過的了,比起魏王妃,秦王妃,奴婢瞧著,朱小姐並不遜於她們。”
太後神色有些鬆動。
孫嬤嬤見好就收:“奴婢隻是說說自己心裏的想法,太後才是總攬全局,高瞻遠矚之人,最後還是得太後拿主意。”
“不過,既然魏王都動了心思,就怕皇後為了自己兒子,又在皇上那兒吹枕頭風,到時候,皇上頭腦一熱,隨便給殿下定一門親就麻煩了,肯定又是姚家那邊的人選。”
孫嬤嬤察言觀色,擔憂道。
太後眉頭一擰:“她敢?這宮中還輪不到她做主。”
康妍兒的事,是因為皇上已經把口子開出去了,木已成舟,她不好說什麼,再有下次,她是絕不答應的,澈兒的婚事,她說了算。
孫嬤嬤閉口不語了,話說到這份上,該說的她都說了,成與不成,就看太後怎麼想的。
午後,淑妃娘娘來請安,跟太後說了好一會子話,當晚,長壽宮傳話出來,讓朱媛媛明日進宮。
李澈得到消息,也不顧去小院合不合適,直奔小院而來。
結果,朱媛媛不在,門房老畢說,公子是怕應酬,這幾日上門求見的人太多了,索性躲出去了,馮管家跟著呢。
李澈心裏那叫一個急啊,聽淑妃娘娘的意思,太後有七八成動心了,想要當麵見見媛媛,再做定奪,所以,這一關很重要,他有很多話要交代媛媛,可這要緊的檔口,媛媛躲哪兒去了?
阿德小心翼翼道:“殿下,朱姑娘會不會去了鋪子?”
朱姑娘既然是出去躲清靜,這會兒,綢緞鋪都關門了,比較清靜。
李澈道:“走,去綢緞鋪。”
驅車直奔綢緞鋪,結果人不在綢緞鋪,阿德縮著脖子不敢吭氣,自己猜錯了。
李澈站在鋪門前想了想,抬腳上車:“去酒坊。”
阿德忙叫車夫掉頭。
玉液酒坊已經上了門板,歇業了,阿德上千敲門。
不一會兒裏麵傳出問話:“誰啊?已經關門了,要買酒明日吧!”
阿德聽出是馮管事的聲音,喜道:“是殿下來了,快開門。”
門應聲打開,馮管事探出頭來,果然是殿下,忙躬身相迎:“殿下,您怎麼找到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