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容傾便是琊染(3 / 3)

這一路走來,她一直都在思量宗人府審訊室裏,那二人所說的話語,還有容修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莫名之言。

更甚是,梅園中司元絮看容傾時的那抹眼神。

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她與琊染從相識到他死後的種種過往,淩音覺得這男人就像從來沒有在這世上存在過一般。

他的灰飛煙滅,竟是什麼也沒有給她留下。

淩音忽然想起芹丫之前說,容傾回宮後,曾大病過一場,而司元絮更是衣不解帶的照顧左右。

若是追溯起來,為何在琊染死掉時,容傾偏就大病了一場?

而且,照顧過他的宮人都已失了蹤。這件事,自己也曾在宮中有所耳聞,但她那時正沉浸在琊染死去的悲痛中,全然無暇顧及其它。

容傾的銀色麵具下,有著與琊染完全相同的容貌。雖然這二人的脾性是天差地別,但一切的關聯,已不能用巧合來解釋,除非容傾就是琊染。

忽然被自己這樣的想法驚得幾乎忘了呼吸,可淩音卻如向老天偷得了一次機會般竊喜著。

她從來都不相信他會真的離自己而去,因為那夜,當她將長劍刺入他心口時,他還未對自己說過道別的話語。

心中一旦有了執念便不能,也不會再回頭,這就是女人。

邁開腳步,淩音輕忍著腰臀處的疼痛,快步朝了瑞元門奔去。因為她想盡快出宮回到寧王府,等候容傾從宮中歸來,她有好多話想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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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踏出瑞元門,淩音便見宮外停了一輛錦緞馬車,而駕車候著的人,正是徐玉衡。

不再多想,淩音已快步走向馬車,朝了徐玉衡言語道:“寧王出宮了嗎?”

見他沉默不語,淩音一麵心有焦急的轉身鑽進馬車,一麵還朝著身後男人,道:“玉衡,你送我回寧王府好不好?我有急事找你家主子。”

馬車內的光影頗為昏暗,她剛坐下沒多久,那馬車便已在微微的晃動中,行駛起來。

摸索著尋到靠近窗欞的位置坐下,淩音掀開窗幔望向了寒夜的深空。

此刻,微明的月華正耀上她輕擰的眉頭,她眉間似有深藏的淺憂凝得化不開。可她眸中,卻是帶著難掩的喜悅之色。

霎時,淩音身旁忽的響起了一道低幽微啞的嗓音,“是什麼樣的急事,能讓你這般急匆匆的要找本王?”

淩音心中一驚,卻又隨之一喜。

一聽是容傾的嗓音,她忙急急的轉過臉朝了發聲的方向看去。幽幽淡淡的月光下,這男人正輕靠在馬車上將雙手環在胸膛處,閉目小憩。

用藏在鬥篷下的小手摸了摸插在自己腰間的匕首,淩音隻覺有好多話想要對他說,可到了嘴邊,卻隻剩下隻字片語。

靜寂的馬車內,淩音甚至能聽見自己淺淺的鼻息聲。心上一緊,她開口問道:“怎麼,你不舒服嗎?是不是因為夜雪天凍,所以有些受寒?”

忽的張開雙眸,容傾直直地審視著這個開口而言的女子。

感覺到他的目光中凝了些許銳利,淩音微愣之餘,竟是生了絲不自在。

可容傾卻開口問道:“你方才在宗人府挨了三十大板,現在還有心情為本王操心?”

聽著男人略帶譏諷的話語,淩音心房猛地一收。迎上他微有不屑的目光,她輕笑道:“要不是托寧王的福,淩音這次定是小命難保。”

毫無預警之下,她手臂忽的緊上了一抹力道,而她更是頃刻間便被拽到了容傾身旁。

這劇烈的一動,疼得她低吟了一聲。眸含驚訝的看向身旁男人,淩音卻見他是乃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此刻,他額際沁出的薄薄汗珠,以及身上傾散而出的淡淡烈酒氣息,讓淩音明白,他在宴會上應是喝了不少酒,再加之有些受寒,難怪身子頗為燥熱。

甚至沒有多想什麼,淩音便揚起小手想要去碰觸他的臉頰,卻被他以極快的速度反手擒住了手腕。

片刻後,容傾將她拉得更近了些。一眼凝過身前女子,他神色慵懶的開了口,“不是讓行刑的太監裝模作樣就好嗎,是哪裏疼?”

見他這般相問,淩音心中頓時湧上了一抹甜蜜,可她雙頰卻也薄上了一層輕紅。

雖然他們二人已有了極為親密的關係,但她怎麼好意思告訴他,自己的屁股在痛。

見容傾是一副早已猜到,噙笑等待的模樣,淩音知道這男人執意要聽自己說出來。輕咬著唇瓣,許久,她才貼至男人耳際,緩緩低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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