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倩一直潔身自好,一生從未有過道呂,而且以她的才識和修養,也一直極重形象,被人褻瀆了,她如何能釋懷,記仇這早就是女人的特權。此刻,周大才女針對與病公子已經極為明顯,但是眾人也理解,之前病公子的兄弟確實無禮了,甚至把在場所有人都罵了。周大才女有此反應也是應該。
“哼!”然而,有人不願意了,重情重義的壯漢見到自己的二哥被人這般針鋒相對,他頓時就是不爽起來,提著手中的那把重劍,氣衝衝地上來,盯著周大才女喝道:“你這女人也太野蠻了吧?我之前也是無心之過,但是我二哥已經代我道過謙了,你居然還不依不饒,莫非真以為我張狂不敢殺人?”
憐香惜玉對於張狂來說,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了,他隻知道他的兄弟不能被欺負,他的這一生誰都不服,哪怕是他的老子他同樣敢揍,唯獨自己的這個二哥是他這輩子到目前為止最敬佩之人。因此他哪能容許自己的兄弟被欺負?
“你……”周大才女頓時被氣得臉紅脖子粗,可是要她和潑婦一樣與張狂對罵,她打死都做不到,一時間居然被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三弟,退下。”病公子本想來見識一下這裏的文人雅意,不想把麻煩激化,他立刻就是對張狂訓斥道:“我與周姑娘隻是以文會友,哪有你說的針對?”
“明明就是針對。”張狂不滿地看了周大才女一眼,這才說道,當然了,他嘴上強著,但是他還是後退了兩步,站在病公子的身後,很顯然,這病公子的話對張狂來說很有些分量。
薑振宇也是愣愣地看著,這好好的一場以文會友,如今已經貌似已經有些變味了。不過,薑振宇對那張狂卻是越發的喜愛了,重情重義,所有的心思全部都寫在臉上,這樣的人倒是可交。
“周姑娘,我兄弟心口直,說了不中聽的話……”
“病公子,我周文倩不會與野蠻人一般見識。”周大才女打斷了病公子的道歉,她冷冷說道:“如果病公子真的博學多才,那就讓我們在座的人好好地大開眼界,而不是放任你的兄弟在這裏撒野。”
這周文倩也是心高氣傲之人,她已經極力克製自己的脾氣了,否則以她金仙之境的修為,豈會這般輕易妥協?但是不動手,在言語上卻是更加的強硬起來,顯得更加的不客氣了。
而一個是病公子,一個是周才女,今天這場活動已經變味,火藥味極濃,但是卻沒有人敢上前勸阻,就連那彌勒佛一樣的笑掌櫃此刻也是幹著急地在一旁看著。
“女人,你不就是想要聽詩嗎?”張狂再次忍不住了,他暴怒到:“不用我二哥,就我這個野蠻人都能令你心服口服。”
“三弟,不要亂來。”病公子可是知道自己的這個兄弟,他哪裏會舞文弄詩?文字對他來說就是鬼畫符。
“二哥,你就看著我,指物作詩我也會,跟了你這麼久,我張狂也不是傻子,早就學會了。”張狂輕蔑地看了周大才女一眼,隨即對病公子說道:“二哥你給我聽著,看看我的詩怎麼樣。”
張狂的舉動令人側目,就這樣的一個人也會弄詩?然而,在眾人懷疑的目光下,張狂想了想,他舉起自己手中的那把重劍,說道:“我就以我的重劍作詩一首。”
說到這裏,張狂再次對那周大才女示威地看了一眼,緩緩說道:“老子手中一把劍,世上混蛋百萬千,惹怒老子心頭火,殺光這群王八蛋。”
靜,死一般的靜。
“好詩,好詩,哈哈。”薑振宇再也忍不住了,爆笑道:“此詩必定名揚千古。”
整棟茶樓就隻有薑振宇的聲音在回蕩,薑振宇絕對不是有意的,他是真的忍不住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他隻是想來這裏接觸一下萬花閣的少主人花彤,居然會遇到這樣的一個人間極品,他怎麼也憋不住自己的笑聲。
“嘿嘿,我就說嘛!這指物作詩有何難的?小子,之前我看你還挺不順眼,不過現在看來,你也是一個肚子裏有墨水的騷人,和我二哥一樣,我開始有些有點喜歡你了。”那張狂見到現場安靜了下來,還真以為是自己的詩把所有人都鎮住了,麵對薑振宇的“讚美”,他大笑道。
“呃!是的,是的,你也是騷人一個,我也很喜歡,很喜歡啊!”薑振宇實在找不出什麼話來形容這張狂,貌似比文軒還要渾,他哭笑不得就說道。
“你們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