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夠了沒有?”看著薑振宇和那張狂兩人居然這般的肆無忌憚,再好的涵養,周大才女也要抓狂,她都已經快忘了上一次發火是什麼時候了了。但是這一次她是真正動了肝火了。
而隨著周大才女的那一聲清喝,眾人才回過神來,太強了,這張狂實在是太強了,不怕文人沒素質,就怕流氓有文化,這張狂的詩,把眾人雷得實在不輕。
“怎麼?這裏難道不是以詩會友嗎?難道隻準你們在這裏窮發酸,不給我們發表自己的詩啊?”聽到周大才女的叱喝,那張狂頓時瞪起了眼,暴喝道:“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我二哥的麵子上,我才不來這裏,更不會把我的處女詩說…哦不!是吟給你聽。”
張狂天不怕地不怕,麵對周大才女說的煞有介事,仿佛他能在這裏發詩是所有人的榮幸一般。然而,眾人心裏卻是在翻白眼,我靠,你這是詩嗎?你若這是詩,老子都成大詩人了。
“三弟,你給我退下,咳咳……道歉,立刻道歉。”病公子又一遍怒斥,一邊咳嗽,他之前也確實是被自己這個三弟給累得不輕,他知道自己的三弟有些渾,但是他也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混到這個地步。他現在不是因為生氣而讓張狂道歉,他實在是因為羞愧,想他堂堂病公子,學富五車,在修煉一途注定是沒有多少成就的,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詩文上,而自己的三弟居然有辱斯文,實在是有辱斯文啊!
“二哥……”或許別人對這周大才女奉為天人,但是在張狂的眼中,這樣的女人自以為是,而且居然敢對自己的二哥針鋒相對,實在是該死。要他向這樣的一個人道歉,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他如何肯依?
“三弟,我的身體你知道,二哥根本就無法修煉,甚至出行還要你保駕護航,但是二哥不想做一個廢人,為此,我把我的一生都獻給了學問,學問也早就成為了我全部的生命。”病公子咳嗽了一陣,理順了氣,鄭重其事地盯著壯漢張狂說道:“你之前不是在給我爭臉,你是在侮辱我的生命。我要你道歉,並不是給任何人道歉,我的兄弟也不需要給任何人道歉,可我要你向學問道歉,你侮辱了學問。”
“這……”聽著病公子的話,張狂一時間愣住了,他向了好一會才轉過彎了,急忙說道:“二哥,你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沒有看不起學問,二哥你學富五車,就算沒有修為,但也得到了別人的尊重,這就是最好的例子,我……我也沒有看不起學問,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嗎?”
薑振宇冷眼旁觀著這一切,這好好的一場文學活動,居然演變成如今的模樣,這一切都因為張狂一個人而徹底變了味。但是,不得不說,這病公子對於“文”之一字看得極重,或許因為身體的原因,他的人生有了缺憾,但是有了學問,他的人生應該是沒有遺憾的,這是一個值得敬重的人,把學問看得比生命還重。
而張狂同樣也是一個值得敬重的人,是一條敢做敢大膽的漢子,而且有情有義,對自己的兄弟更是沒得說,這一切薑振宇都看在眼中。甚至薑振宇都有些想要結交他們的意思了,這在薑振宇的人生中,可是極少出現的事情。特別是薑振宇在得知自己的身份之後,他對任何人都保持著足夠的警惕和防備,輕易不會相信任何人。而今卻居然對這病公子和張狂有些惺惺相惜。
“你們,你們簡直可惡。”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在關注著病公子和張狂二人之間的兄弟情義以及張狂的重情重義的時候,周大才女卻是氣的不可開交。
女人終究是感性的動物,就算是金仙之境的強者也不例外,這周大才女看不懂男人之間的那種情誼,但是她卻抓住了病公子那一句:我的兄弟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
“女人,你最好不要在這裏恬躁,我戰公子手裏的重劍可是分不清男女的,就算你是金仙之境的修為,你也沒有資格在我麵前侮辱我的二哥。”然而,此刻那張狂卻是真正怒了,他暴喝一聲,屬於金仙巔峰之境的氣勢盡顯無疑,仿佛有一股無形的氣場席卷開來,衝天的戰意更是把張狂的身體吹得鼓鼓的,整棟茶樓的氣氛在這股恐怖的戰意下都變得有些壓抑。
“什麼?他就是戰公子?”
“萬花星域三大公子居然出現了兩位,今天倒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了。”
“病公子和戰公子怎麼會走到一起的?”
那張狂一語既出,頓時語驚四座。萬花閣轄區的勢力範圍就稱之為萬花星域,同樣的,神機營統領的便是神機星域,丹道宗的便是丹道星域。而在萬花星域的無邊地域中,最具盛名的三大公子居然出現了兩位,已經有人開始張望,似乎是在尋找,也在期待最後的那位公子是否也出現了。
“你是戰公子?”周大才女也是一愣,戰公子可是一個絕對的戰鬥狂,見過他的人很少,因為他一直都在閉關修煉,但是戰公子的名頭卻是如雷貫耳,據說戰公子純粹就是一個戰鬥狂人,一直都在找人挑戰,或者到各大險地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