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兆波中校。”周七斤道,他眼中的殺機一點都不比秦胄少,但是他懂得壓製。
“這個是什麼人?”秦胄冷冷地問道。
“爆炸的那晚上,封鎖現場的人,就是他。”周七斤道。
“他為什麼要殺死我們的人,誰允許他這麼做的?”秦胄的腦海立刻閃過一道熟悉的臉,三十多歲的中校,雖然隻是見過一麵,已經令他無法忘記。
“公安局傳回來的消息是我們的人衝撞了毛兆波,所以被他當場擊斃。”周幾斤低著頭,他擔心露出的殺意對秦胄不敬。
“他一個軍中軍官,去監獄幹什麼?”秦胄問道。
周七斤搖頭,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得到的消息有限。
“衝撞,好一個衝撞。”秦胄冷笑一聲,不管他有什麼後台,也不管他有什麼背景,一張臉乏著青色:“殺無赦。”
“對方是軍中之人。”周七斤身體一顫,雖然他也恨不得把馬兆波千刀萬剮,但是卻知道這樣做不現實,殺軍中軍官,等同造反,雖然現在不是古代,不用誅九族,但是絕對沒有人敢去挑戰國家機器。
“我們的人,不能白死。”秦胄麵無表情道。
“是!”周七斤咬了咬牙,他也感覺這兩過的太窩囊了,必須要發泄一下,否則,他會憋死的。
……
馬兆波從監獄出來,擊殺一個人,對於他而言,沒有半點感覺,他雖然也是軍二代,卻不是為了來軍中鍍金的,他是認認真真,一步一步從兵開始升上來的,在新疆站崗三年,跟著去國外執行官維和任務,手上沾染了數十條生命的人,今年才1歲,不出意外,年底晉升上校是板上釘釘的事,1歲的上校,在國內可沒幾個,所有人都很看好他,前途一片光明。
來監獄,屬於執行任務,所以他開的是一輛軍用吉普,一路飛馳,和大多數當兵的一樣,他也喜歡把車開的飛快,就在即將進入市區的時候,突然感到一股可怕的殺機把他籠罩,心中大驚,根本想不到,有人敢在子腳下暗殺他,猛打方向盤的時候,一點黑點洞穿擋風玻璃射入了他的眉心。
啪!
血花四射,吉普車一頭撞在電線杆子上,發出一聲巨響,車頭眼中變形,而電線杆子也攔腰而斷。
相隔三百米的一棟大樓頂上,周七斤麵無表情收起狙擊槍,抹除一切痕跡之後,離開了台,沒有驚動一個人,當他駕著汽車返回秦王大廈的時候,剛好何閃耀著警報的警車擦肩而過,嘴角掠過一抹冷酷的笑容,今這個城市,不會安靜了。
事實上,事情遠比周七斤想想的嚴重的多,馬兆波身份驚人,得知他死亡的消息,軍部差點把軍隊給派過來了,敢在光化日之下暗殺軍中軍官,今能夠暗殺軍中軍官,明就敢暗殺國家總統,這絕對不是事。
最後還是上麵有人發話,軍中大佬才平息下去,但是卻讓九門提督承受了極大的壓力,所有的人都盯著他,何建斌把公安局的人手全部派出去了,下了嚴厲的命令,沒有抓到凶手,就不用回來了,三之內,沒有破案,所有人都要挨罰。
在中國,有這樣一個特點,但上麵的領導要知道一件事的真相的時候,基本上就能查出來,馬兆波死亡的冒頭很快就指向了秦王集團。
何建斌找上秦胄的時候,秦胄剛好從秦王園林回來,他不是去安慰家屬的,而是去和軍部交接的,軍部的人已經撤離,把挖出來的除了屍體之外的東西全部帶走了,培養液、種子、設備、還有各種資料,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全部帶著。
“他們是想搶奪二級植物的研究成果。”郭果鐵青著一張臉道,當國家想要你的東西的時候,你根本無力反抗。這個時候,談錢,談地位都沒有用。
秦胄同樣黑著一張臉,見到軍部的做法,他一言不發,就這樣看著,一直等到軍部的最後一個人離開,他才和郭果返回秦王大廈,想不到剛剛回來,後腳何建斌就來了。
“何老可是很久沒來了。”秦胄笑了一下,但是笑的很勉強。
“我想知道,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何建斌盯著秦胄的眼睛,一眨不眨。
“何老請坐。”秦胄等到秘書送上茶之後,才開口:“不知何老所問何事?”
“馬兆波之死!”何建斌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