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道歉,願意澄清,你快點把解藥拿給我。”
禁衛軍統領額頭上青筋暴漲,幾乎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將一整句話說了出來。
錐心刺骨般的疼痛,血肉像被放在滾燙的沸水裏煮熟的那種感覺實在太可怕了,再多承受一小會他都害怕自己會死掉。
夏明歌又拿出一個粉色的小瓶子,直接將裏麵的粉末再次甩了出去,沒過一會兒,所有中了劇毒的禁衛軍身上的疼痛終於得到了很大的緩解,沒有之前讓他們恨不得立刻死去的念頭了,眾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宛若剛從鬼門關撿了一條性命回來。
“要道歉就抓緊時間到大門口去,這些藥粉隻是能稍微緩解你們身上的疼痛,藥效也隻能維持半柱香的時間。”
禁衛軍統領又憤怒又害怕,懷著滿腔的不甘帶著屬下朝著朱紅色的大門口走去,哪怕他再不想道歉和澄清,這時候也沒有任何辦法了,除非他想被劇毒折磨死。
一麵走心裏依然有著小盤算的男人還不忘跟夏明歌討價還價,“在下會道歉,等道歉完了六小姐是不是要徹底的解了我們身上的毒藥?”
“自然,我又不是那種反複無常出爾反爾的小人。”
夏明歌意有所指,禁衛軍統領心底的怒火蹭蹭的上湧著想要殺人,不過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膽量。
門外依然聚集著黑壓壓的一群看熱鬧的百姓,看到夏明歌跟隨禁衛軍出來都忍不住伸長了脖子,看究竟是皇上冤枉了大將軍,還是大將軍心裏早就有了謀朝篡位的野心。
禁衛軍統領頭皮忍不住陣陣發麻,之前來勢洶洶的肯定夏言府裏藏有大逆不道的罪證,如今什麼都沒搜出來,還要跟夏明歌道歉,給將軍府澄清,這簡直是在硬生生的打他的臉啊,讓他真的覺得心塞死了。
夏明歌寒冷得猶如冰霜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讓男人忍不住心底陣陣發麻,隻能當著眾多百姓的麵艱難的朝著漂亮精致卻手段很辣的女人低下了頭顱。
“很抱歉六小姐,是我們疏忽了,將軍府裏並沒藏有什麼罪證。”
“下次不要聽風就是雨,隨意的聽了別人幾句讒言就說一個忠心為國的老臣謀朝篡位就行了,你們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搜查老臣的府邸,說出去豈不是讓人寒心嗎?”
“那統領大人趕快回去向皇上複命吧。”
禁衛軍統領聽了臉上流露出強烈的焦急來,他們還沒得到解藥呢,就這麼回去一會豈不是又被毒藥折磨得死去活來?
夏明歌隨意的將一個小瓷瓶塞到了身邊一個侍衛的手裏,“你們送送這些禁衛軍大人,我就先回去了。”
男人不敢翻臉,心事重重的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沒有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務,他頭皮一陣陣發麻,也不知道皇上會不會要了他的性命。
圍觀的百姓也紛紛散去,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說著話。
“我就說嘛,夏將軍怎麼可能通敵叛國,他對青鸞國最是忠心耿耿了。”
“可不是,他都六十多歲了,再謀朝篡位有用嗎?嫡子早年的時候就戰死沙場了,難不成要搶了那個位置給爛泥扶不上牆的那個庶長子嗎?別開玩笑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