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我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對杜莫比劃著手勢,讓他把一隻黑色的肥耳朵遞過來。
杜莫,你聽仔細,綁著的這個家夥就是九命懸鴉,伊涼她們就是被他的副手小珊瑚轉移走的。這個家夥之所以要這麼做,是想從我這裏勒索一筆錢。”
杜莫抽回了大腦袋,揉著被我手指擔疼的耳條,鼓著大眼珠子尋思半天,最後才快速地眨巴了幾下眼睛,重新將耳朵湊過來,神秘兮兮地問: “追馬先生,您對我說過,有一筆財富,寶石多得像稻米一樣,可以捧起來,然後嘩啦啦地撒下去,再捧起來,再撒下去,那些璀璨的財富,晃得人睜不開眼睛,難道這是真的?”
杜莫的情緒開始變得激動,我冷冷地哼了一聲,又扯住他那一隻耳朵,將他的臉麵向捆躺著的懸鴉。
“你覺得他比你傻嗎?”
杜莫望著昏迷中的懸鴉,頓時幡然醒悟,他滿心歡喜,幾乎緊張地說不出話來。
我斜瞟了一眼捆躺著的懸鴉,見他仍舊昏迷不醒,就對杜莫說:“杜莫,一會兒懸鴉這家夥醒來,你就說咱們經過峽穀時,剛好看到幾個神秘的家夥要把他綁走。於是,你我同對手惡鬥,救了懸鴉回來。”
不知不覺中,夜空已經進入晨曦前的黑暗,浮動的海麵上,泛起絲絲潮濕的海風。杜莫給懸鴉鬆綁之後,將他平躺在小艇的中間。
懸鴉似乎被海風凍醒,他緩緩坐起身子。見到我和杜莫在身邊,顯得有些詫異。
“懸鴉兄,這一帶海域我不熟悉,你看咱們該往哪個方向走?”我看似平常的一句話,卻問得懸鴉心中一震。
他對我眨了眨一雙恍如隔世的眼睛,忽然彎起眼角笑了笑。我們雖然不把彼此的隔膜戳破,但懸鴉應該好好琢磨琢磨我這句話的意思。
杜莫給懸鴉拿了一些吃的,然後問他為什麼會給人綁走,老船長傑森約迪是不是被敵人捉住了。
“追馬兄,謝謝你和杜莫救了我。唉!這幾天我就感覺有什麼危險將要發生。而你在外廝殺,照顧不到這兩個女人,為了安全起見,我就幫你把她們轉移了,結果不出所料,昨天晚上就……”
我告訴懸鴉,先帶我去找伊涼和尺寸。於是他讓我把船往北麵的馬爾代夫駛去。我們的小艇在浩瀚的海麵上疾馳,黎明的晨曦幻化成白色的水汽,將我們每個人的衣服染得更加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