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爾魔傭兵,比我更害怕時間的流失,因為他的時間裏,夾雜著鮮血。這家夥本來就在下麵,鉤掛鐵絲網眼的手指,需要特別用力,才能保持重心。所以,他右手腕兒血如泉湧。
“當當當,當當當……”看準敵人的弱點,我連連發招,虛虛實實的攻擊中,猛然一個加速變向的直刺,毫無預兆的彈射出手臂,匕首尖端直挑向對手右眼。
嗆啷一聲響,鋒利的匕首刀尖,從賽爾魔眉弓上側劃下,割剖的鐵麵具直冒火星。這家夥的反映速度極快,也在留意機會,準備從被動的鐵網圍牆上跳下。
當我抽回刺出的匕首,敵人早已趁機落地,蹲伏在枯黃的野草叢。我不清楚有無割傷他眼睛,但生怕他逃跑,引來大群的廠丁,尤其是持槍廠丁。
“嘩啦啦。”未等顫動的鐵網平複,我即刻鬆開鉤掛的腳尖兒,左腿用力一蹬,從四米高的鐵網上追隨而下,鋒利的匕首乘勢落劈,其實,這一招是虛招,意在保護自己下落過程中不受攻擊。
可是,賽爾魔傭兵很刁鑽,他預先到達地麵,被動狀態得到緩解,哪肯放過任何攻擊的良機。他迎麵而來,樸刀意圖削砍我咽喉,製空當中,我忙揮匕首格擋,豈不料,敵人也是虛招,他快而迅猛的一擊側踹,重重蹬在我胸膛。
我感覺身體霎時起飛,像被鐵網圍牆突然吸附上去的磁石,哐當一聲巨響,後背結實地撞在晃蕩的鐵網上。我眼前立刻發黑,胸口憋悶。
這家夥腳力驚人,若剛才那一下,是被他腳尖踢上,折幾根肋骨並不稀奇,也難怪當地百姓把他魔化成踢破水牛肚皮的恐怖打手。
他的腿上功夫,著實厲害,沒等我喘上兩口氣息,這家夥便不容喘息的襲來。他騰空躍起,更換成左手持刀,朝我胸口砍來。
挨上那重重的一腳,讓我一時無法調順呼吸,如果再遭受一下他腿上的攻擊,恐怕真得喪失戰鬥力,任其宰割削砍。
“哐啷,嘩嘩嘩。”又是一擊虛招,他掄起樸刀,意在牽製匕首,而凶猛的膝擊,卻是實招。幾百米長的鐵網圍牆,被他膝蓋頂的搖搖晃晃,仿佛就要傾倒。
由於我格外提防他的雙腿,貼靠鐵網的身體,才急速翻身移動,躲過要命的一擊。他雖然右手腕兒半殘,但回到地麵後,腿上的攻擊性,卻發揮的如魚得水。
“啪啪”沒等我定神,賽爾魔傭兵又連續兩發高鞭腿,咄咄逼人且招招狠猛。我無力還擊,但必須全力以赴,挺過黑暗期,閃避掉他每一個迅猛的攻擊。然而,這家夥也看出自己的優勢,他雙腿連環踢踹,忽高忽低,變化無常,仿佛洶湧的潮水,向我鋪天蓋地的衝來。
“追馬先生,小心他的皮靴,上麵藏有利刃。”杜莫坐在外麵的樹底下,急切而虛弱的呼喊到。提醒很關鍵及時,賽爾魔傭兵的踢腿,猶如打來的亂棍,使人招架不迭。我咬緊牙齒,緊握匕首,不讓自己唯一的武器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