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聽到屋內男人不耐煩的喊叫,當即加快了清洗速度。她的手指很用力,從聲音中可以聽出,藏在她身體裏的汙穢很多。但我仍然沒看到她的麵容,她或許比賣冰的小姑娘漂亮,至少她的身體已經享受到了香水及性感的高跟鞋兒。
池子不深,我無法像條淡水鱷那樣潛伏到女人正麵,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拖入池底。又想到如果真這樣做,她那受到驚嚇後發出的刺耳放浪的尖叫,極可能在我出水之前,便引來無數持槍的惡漢,最後吃虧的自然還是我。
這個香豔的女人換了三盆水,大概清洗了五分鍾,才搖動肥碩的屁股,前後左右甩了幾下。我本以為她就要離開,沒想到她竟半蹲起身子,笨重地向前挪動了兩步,細長的高跟兒再次踏響堅硬的水泥板,發出“嗒嗒”兩聲。
一坨雪白刺目的屁股,遮天蔽日,猶如城池上迎敵的大炮,要對準太陽發射似的。原來她在利用陽光的普照,試圖烘幹潮濕的茸毛,或者利用紫外線殺滅肥厚縫隙內的細菌。
水泥板下陰暗潮濕,這種惡劣的環境,不僅養肥了各種小蟲子,而且也養肥它們的膽量。五六隻黑肚腩的蜘蛛,順著它們在我頭頂預先布下的蜘蛛網,急速爬上我的耳朵,把我當成一隻不幸觸網的蒼蠅,肆意忌憚地啃咬起來。
我耳根後麵的皮膚開始過敏,漸漸泛起一片紅疙瘩,奇癢難忍。牙齒在我的腮內咬得咯咯作響,但我必須極力忍耐,等那個烘曬屁股的女人早點完事兒。
“他媽的,掉進池子裏淹死了吧?老子都等不及了,趕緊滾過來。”小房子裏的一聲厲喝,把女人嚇得屁股一抖,忙挺起身子,朝小房子跑去。“嗒嗒嗒嗒……”高跟鞋兒由近及遠,再次發出敲擊男人心尖兒的聲響。
“急什麼啊!人家辛苦了半天,還不是為了你。天天給你們幾個折騰,離開一會兒都不成,簡直是一群惡魔。”女人騷勁兒十足地抱怨著,在討好這些惡棍的同時,也沒忘記邀功,彰顯一下自己的價值。
“哈哈哈,老子們就是惡魔,誰不服弄死誰。快來快來,趴在這裏,我幫你免費檢查一下,看看洗沒洗幹淨。哈哈哈哈……”破舊的小房子內,又一陣目空一切的放蕩哄笑。
聽著猥褻的嘈雜聲,我知道自己安全了,那些家夥的注意力已被小屋內的淫樂鎖定。我趕緊從水泥板下慢慢遊出,從水泥石台上翻越出來。太陽依舊毒辣,空氣仿佛被曬得就要融化了,但女人身上那股香水味兒依然在空中飄蕩。
沿著水池旁的牆跟,我貓著腰靠到小房子後麵,想從後窗摸清敵人的狀況。這條陰暗潮濕的小道,堆滿了從屋裏丟出來的垃圾,腥臭無比,讓人作嘔。
“用力啊,用力推我屁股。”一個惡漢在屋子裏氣喘籲籲地喊道。我強忍著刺鼻的惡臭,繼續用耳朵傾聽裏麵的動靜。
“嘿嘿嘿,早就說你不如我,這回你還得輸,不行就下來,何必硬撐,我再怎麼用力推,那也是白費。”這群惡棍以女人為賭具,比賽前列腺的持久度。
那個女人咯咯咯地發出諂笑,瞧著兩個男人鬥嘴,如同看戲。壓在她身上的漢子動作幅度很大,卻沒有讓她喉結聳動,發出一絲顫顫呻吟。
屋內共有四個男人,兩個女人,根據他們的說話聲,我估摸出每個人所在的位置。情報回收完畢,我悄悄溜向小房子右側。
空曠的廠區,枯黃的野草和化學罐在熱浪中蒸騰出來的難聞氣味,使其它廠丁不願在這個時間出來走動。見時機成熟,我一個箭步竄向那間熱鬧著的小屋。
破門大開著,我像惡棍的同夥一般,閃身而進,轉而帶上房門,動作輕巧而迅速。“啊,啊啊,老子要……”趴在女人身上的惡漢,得道升天似地呼吼著。我猛地竄上前去,一把掐住他後頸,把他從叉開雙腿的女人身上提起來甩到一邊。躺在木床上的女人,瞳孔霎時放大,剛要發出刺耳尖叫,便被我一把按住了嘴巴。
身後一名的惡漢抓起一瓶啤酒,猛地磕掉瓶底,以鋒利的玻璃茬代替匕首,準備與我展開惡鬥。這是一種典型的流氓打架招式,碰碎瓶底的響動,可以威懾對方,說明自己的手掌不怕被紮破,也不害怕流血。看來他們常常用這一招對待普通百姓,隻要對方怕流血,他們就可以窮凶極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