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神色一凜,輕握火靈果,任縷縷紅光透過縫隙爆射而出,人影一閃,快速掠起消失在夜色當中。
“不要想著去截殺幽冥,喬長老,想要狼堡的人活下去,你就要乖乖承諾你我之間的約定。”赫離蕘任黑霧掩埋身體,他冰冷的警告之聲回蕩在狼族城堡上空。
慢慢的,黑霧消失,也帶著赫離蕘的身體卷縮成一團消失在眼前!
詩如畫醒過來已經是三天後,她知道了所有,颸繇琊和幽冥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一點一點都告訴她,她隻是靜靜的聽著,並沒有多大反應。
三天的時間,她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夢,夢中有她的思念,有她的癡纏,還有深深的憤怒和掙紮。
她的心依然在痛,痛停留在那一刀,一刀斬斷所有,心髒仿佛被撕裂一般,鮮血橫流的同時,她的心仿佛也死去。
然而,當她醒來,第一句聽到赫離蕘為了救她,被黑霧吞噬不見蹤影,心中的那股恨又仿佛冬雪融化,彙成河,一點點幹枯。
“如畫,你剛醒,身體還很虛弱,不要站太久。”不知何時,颸繇琊拎著披風走到她身邊,溫柔為她披上。
詩如畫冷漠的盯著突然飄落的雪花,下雪了,今年的雪比起以往,大了很多,也重了很多。
伸出冰涼的小手,任飄舞的雪花落在掌心,被掌心久餘的溫度一點點融化,變成水漬。
“還沒有赫離蕘的消息?”詩如畫低頭,盯著掌心一點冰涼,掀動抿緊的嬌唇,淡淡的問。
颸繇琊歎口氣,藍色的眸裏也浮現無力的憔悴,搖搖頭:
“一點蹤跡都沒有,我們派去狼族的探子翻遍狼族所有地方竟然找不到半點足跡。”
“狼族的人...。。”詩如畫輕聲呢喃,低垂的眸底,閃過嗜血的殺機。
如果狼族的人乖乖奉獻火靈果,赫離蕘又怎麼會為了救她而失去蹤跡!
“我醒來三天怎麼不見蒆慯菫?他人呢?”詩如畫側首反問,心底閃過疑惑。
提到蒆慯菫,颸繇琊也是微鎖眉梢,回來三天真的沒有發現蒆慯菫,要說他離開那是不可能的,詩如畫沒醒,他絕對不會離開,可沒離開,人呢?
這時,已經恢複法身的窮奇搖晃著龐大的身軀慢悠悠從後院散步過來,粗大的尾巴左右搖擺不定。
“不用找他了,蒆慯菫在三天前就已經消失不見了。”窮奇走到詩如畫身邊,用頭顱頂頂詩如畫手臂,眼底閃過欣慰。
“丫頭,醒過來,身體感覺如何?有沒有什麼不適應?”
詩如畫知道他話中之意,微微歎口氣,想到那位白袍女子,溫柔如水,性情善良,就算被對方壓製在體內,她對那個女子也提不起半點恨意。
苦命的人遇見苦命的人,心不由自主的產生共鳴!
“放心吧,我沒事!”
抬頭看向漫天飛舞的雪花,詩如畫悵然,隨後冷淡開口:
“颸繇琊,窮奇,我一定要找到赫離蕘,無論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領他回家。”
是的,回家,都城府就是他赫離蕘和詩如畫的家!!
“好,丫頭,我們留下來幫你找到赫離蕘,無論花費多少時間,我們都要找到他,都城府少不了他。”
詩如畫淡淡一笑,笑卻沒達眼底,心仿佛被壓著一塊石頭,很重很沉,船不上起來,手不自覺的摸上腰間掛的腰佩,月緣,是他和自己的最後一點聯係。
窮奇的目光掃過月緣,吐出一口氣,眸光轉動,閃爍令人費解的光芒。
“丫頭,你有月緣,日緣呢?是否在赫離蕘那裏?”
詩如畫見窮奇認識月緣,低頭一笑,目光便的柔和,落在月緣上,那是赫離蕘唯一留給她的東西。
“我隻有月緣,不知日緣在何處?”
“日緣在城主大人那裏,地府之主冥脩獄讓我親手把日緣交給城主大人。”空氣一陣浮動,廆帇出現在詩如畫身側。
“這麼說,城主大人擁有另一半日緣?”窮奇眼露驚喜,盯著廆帇開口。
廆帇點頭,一向蒼白的臉龐並無半點表情,泛著綠光的眸子閃動令人心驚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