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魂蝕骨術乃是鮫人的法術,這沒錯,但,詩姑娘所中的附魂蝕骨術絕對不是海皇這一脈而下。”
“那你們鮫人也中過附魂蝕骨術嗎?”平淡的意識有些浮動,詩如畫緊緊盯著嫿寙,神色有些緊張,不想錯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
如果嫿寙沒有騙她,那麼,唯一騙她的就是颸愔,那個嬌弱的鮫人女子!
嫿寙看著詩如畫不解她為何如此問,但也沒想太多,搖著頭道:
“鮫人的法術絕對不會用在鮫人身上,這點,是族裏的禁忌!”
被赫離蕘握著的小手微微一顫,詩如畫神色冷了下來,眸光閃動,掠過一絲冷銳,赫離蕘見狀,微微聳眉,低聲道:
“你知道什麼?”
嫿寙聽赫離蕘這樣說,也是有些驚訝的凝視詩如畫,心中暗自歎息,難道,詩姑娘聰明到知道附魂蝕骨術乃是海皇親族弟所下,如果這樣,不知道她會不會真心喚醒海皇?
詩如畫瞅著他,突然嫣然一笑,傾身上前,眸光溜溜一轉,就像偷腥的小狐狸,整個人快掛在他身上,用僅他們二人聽到的意識嬌憨的問:
“我的城主大人,什麼時候回都城府?”
冷硬的眼角微微上挑,赫離蕘看不出深淺的眸光盯著她,手下微微用力,把她箍製在懷裏,詩如畫微微羞紅臉,眼角瞥向嫿寙,見嫿寙死寂的臉龐閃過一縷赧紅,轉身離開令人心跳加快的房間。
“怎麼,想家了?”粗糲冰涼的手指揉捏著她嬌嫩而又敏感的耳垂,令詩如畫像個野貓似的轉頭咬向他手指,就在這一刹那,天地之間一陣劇烈搖晃,就像發生地震一般,地麵猛烈的搖動起來,而且,一點點的向上鼓了起來,詩如畫大吃一驚,急忙跳下床,被赫離蕘摟著躍向屋外。
屋外,所有的村民都被驚醒,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能驚恐慌亂的喊著,奔跑著,眼瞅著地麵一點點鼓起來裂開縫隙,往外吹著冷人心悸的陰寒之氣。
赫離蕘盯著地麵裂開的縫隙微微蹙眉,詩如畫更是瞪大眼睛盯著,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好像,地麵要出來什麼東西,在努力的往外鼓動著,這個小小的村落到底有什麼秘密吸引著這些古怪的東西。
“詩姑娘,等會無論發生什麼,你不要再上前幫忙,跟在我們身後就好。”嫿寙盯著裂縫,冷冷的吩咐。
村民們不知道發生什麼,隻是一個勁的哭喊著,往一起擁擠,有孩子的家庭怕又有妖怪搶奪孩子,急忙摟緊孩子夾在人群中,恐懼的盯著越來越大的縫隙,湧出來的陰寒之氣越來越猛烈,就像掛起的狂風怒吼著衝出來,‘砰’‘轟隆’連聲巨響,地皮終於被掀開,破碎的地麵飛了起來落下來的時候砸傷了許多村民,他們恐懼的往後退,一直退到了村門口,可是,在村門口,地麵又砰然裂開,令人心顫的陰寒之氣像火山爆發衝天而起,擋住了村民所有的退路。
“吼...。。是誰?...。。是誰殺害了我的孩兒?”一聲怒吼,震動天地,驀地,一條高有千丈的天龍從地底衝天而起,密密麻麻的腳足瘋狂的亂舞著,像石頭大的紅色腦袋搖動著兩條閃爍寒芒的觸角砰砰碰撞在一起,發出刺眼的光芒。
害怕到極點的村民早已軟軟跪在地上,驚駭欲絕的盯著眼前藤冉升空龐大無比的怪物,感覺像世界末日般,顫抖著身子想要挪動,卻發覺嚇得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隻有害怕的相互摟在一起,求取片刻的安全。
天龍,也就是現在人們所說的蜈蚣,閃動著籃球大的眼睛,怨毒的盯著下麵卑微弱小的人類,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千足抖動,似刮起一陣狂風,天地怒嚎,湧起濃烈的血腥之氣。
“說,是誰殺死了我的孩兒,誰說了,本座就會留下他的性命。”大蜈蚣威脅著,怨毒的目光在村民中間轉來轉去,隨後,又一轉,落在赫離蕘等人身上,深深感覺到眼前人的不凡,紅色腦袋上的觸角又碰撞在一起,激起點點星火,一節一節的身子劇烈的蠕動著,慢慢俯低,籃球大的眼睛閃爍陰寒之氣死死盯著嫿寙,藍色的長發,藍色的眼睛,鮫人具有的特征,蜈蚣哈哈大笑起來,直立起有千尺長的龐大身軀:
“鮫人,你竟然是鮫人,卑微的海底生物,竟然敢出現在世間。”說著,眸光再一轉,盯著詩如畫的目光閃爍不定,不過看到赫離蕘冷銳的目光,它不敢動眼前這個極陰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