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叫花子,滾開,再向大爺要錢,我活剮了你。”充滿鄙夷與嘲諷和警告的聲音傳到眾人耳裏,但,並沒有引起幾人的注意,因為,他們本就是不平常之人,對於市井中發生的普通事件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隻見一個衣衫襤褸全身汙髒的小乞丐被推倒在詩如畫腳邊,向前邁的腳步頓時縮了回來,詩如畫訝異的看著推倒小乞丐挺著肚子的富商,後麵跟隨者五六個家丁張牙舞爪的怒罵小乞丐,那樣子看著要多惡心有多惡心,詩如畫看著小孩想起在叢林中生活的自己,也是這樣衣衫襤褸,全身汙髒,生吃獸肉喝人血,現在,外表看起來雖然華麗,可是,骨子裏依然流著嗜血的殘忍,她容不得別人這樣踐踏小孩,彎身扶起小乞丐,拍去落在他身上的灰塵,小乞丐烏溜溜的大眼睛,黑色的瞳孔閃耀著清澈單純的光芒,看起來特別迷人,惹人憐惜。
“你沒事吧?”詩如畫笑著,用意識溫柔的問。
小乞丐驚訝,心裏極其疑惑自己腦袋裏為何會響起陌生的聲音,看著對麵漂亮大姐姐詢問他的眼神急忙搖搖頭,往外挪開幾步,怕自己弄髒眼前這個漂亮姐姐的衣服。
詩如畫抬頭的瞬間,眸光變得冰冷,盯著挺著大肚子的富商,嗤聲冷笑,她並不說話,幾步上前,抬腳就向著富商的大肚子踹去,腳下力氣夠重,富商根本就來不及躲閃,被踹倒在地,滾了幾滾,哀嚎著大喊:
“賤人,你敢打我,我告你去...。哎呦...疼死我了。”一直站在富商身邊的五六個家丁慌了神,全部圍在富商身邊用力的扶起他,幾人慌裏慌張的問:
“老爺,傷在哪裏了,我們去找張大人評評理。”
“老爺,您看您這衣服,可是新做的啊,被這賤蹄子踹了一腳,都髒了,可得賠啊。”
這五六個家丁問東問西,惹得詩如畫一陣低笑,看向麵無表情的赫離蕘,聳聳眉,一幅傲嬌的模樣,令赫離蕘眸底浮現淡淡的溫柔,抬手,捏了她鼻間一下,動作輕柔而又溫馨,令詩如畫的心跳躍起來,羞紅了小臉。
“大姐姐,你快走吧,得罪了有錢的老爺,是會被抓進官府的。”小乞丐害怕的道。
“沒事,大姐姐不怕他們,如果他們再欺負你,大姐姐就幫你打他們,怎麼樣?”傳遞過去的意識帶著滿滿的得意。
“大姐姐,不能得罪他們的,得罪他們的話會被官府抓的,我們還是快走吧。”小乞丐慌張的拉著詩如畫的手就要離開這裏,這時他也忘記怕弄髒漂亮姐姐的衣服了,心裏一個勁的擔心好打抱不平的漂亮姐姐會受到官府的傷害。
“想走,哪有這麼容易,傷了我們家老爺不賠錢了事,行嗎?”其中一個比較壯士的家丁狐假虎威的瞪著綠豆眼,高聲喊著。
被扶起來的富商喘口粗氣,凶狠的指點著詩如畫,呲牙咧嘴的怒罵:
“好你個小賤人,敢傷我,這回賠錢了事不管用,我定讓你嚐嚐進官府的滋味。”
他左一口小賤人右一口小賤人早已令赫離蕘起了殺心,冷冷的目光掃過去,一股猛烈的氣息席卷而去,頓時,富商肥胖的身子淩空飛起又重重摔落,一口鮮血吐了出去,嚇壞了家丁,哆嗦著雙腿沒敢動步,瞅著赫離蕘的目光恐懼而又驚駭,天啊,這還是人嘛,一個眼神就令自己老爺飛上天,吐了血,這要是殺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小乞丐更是驚訝的捂著小嘴,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瞅著赫離蕘,這個漂亮姐姐身邊的人都好厲害。
“如畫,走吧。”赫離蕘摟著詩如畫細腰不顧周圍人群的眼神,舉步離去。
詩如畫回頭向小乞丐揮揮手,笑著用意識傳音:
“小家夥,你也快走吧,以後離這些人遠些。”
小乞丐癡迷的望著遠去的詩如畫,心底羨慕不已,如果,他也有這個能耐該多好,這樣爺爺就不會再受欺負,不會再挨餓了,想著想著,才想起自己還沒有要到錢為爺爺買藥,才急忙端著破碗擠進人群消失不見。
在他消失的瞬間,一襲黃袍的蒆慯菫出現在人群邊緣,他隻是靜靜的立在那裏,靜靜的看著,眸底,流動著冰冷的寒光還有一抹淡淡從邪虐,望向小乞丐離開的方向,唇邊,浮現一縷
富有深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