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如畫麵無血色的靠在赫離蕘臂彎裏,半閉雙眼,在眼睛半閉半睜之間流動著平淡的冷流光,她深深凝望著赫離蕘,想要深深烙印在心底,腦海裏回想著自己被困都廣之野這大半年,化身為棾娗的他經常出現在她身邊,阻止嫿薏與簡夢蝶的接近,那時,她很厭煩這樣的棾娗,如今,她明白,赫離蕘在無形中保護著她,不讓參與到其他人的勾心鬥角中。
想到這裏,她微微一笑,她以為,他會撇下她,獨自把她留在都廣之野不管了,可是,突然想起密室內的畫像,她的心又一痛,想到自己的名字和人都是代替品,心裏麵就像刀割似的難受,心髒部位一挖一挖的痙攣著,令她本來無血色的小臉更顯蒼白。
赫離蕘沒注意這些,擁著詩如畫他緩緩轉身,冰冷的麵對鬾蕥,唇邊,劃出一抹嗜血的殘忍。
“你是誰?為何摟著詩如畫?”鬾蕥怒喝,就算她討厭詩如畫,也容不得陌生人沾染殿下喜歡的人。
詩如畫緩緩睜開眼睛,靜靜凝視對麵一身雪裳優雅的鬾蕥,低聲一笑,她的笑很低,卻很清晰的傳入在場所有人耳裏。
大巫師篌殀任金色長發飄舞,朦朧、深不可測的眸光落在詩如畫身上,眸底,眼白淡淡的閃爍著藍色的光芒。
鬾蕥見沒人理她,俏臉帶煞,踏前一步,滿身陰寒之氣繚繞,鋪天蓋地的旋轉在她周圍:
“詩如畫,你個無恥的賤人,竟然背著殿下與別的男人鬼混,真是丟盡殿下的顏麵,如果你還有一絲悔過之心,還不快滾過來,求殿下饒恕你的罪過。”鬾蕥正氣凜然的對著詩如畫厲喝,眸底閃動著傲然的逼視,這樣的她令赫離蕘眸光深沉,冷如寒冰,瞥了一眼站在鬾蕥側麵的蒆慯菫,唇邊掀起一抹富有深意的嘲諷:
“鬾蕥,在男人身下承歡的你可不是這樣,那時的嬌柔呢?”赫離蕘的聲音很冷,帶著邪惡和戲謔,令鬾蕥瞬間變了臉色,急忙瞅向蒆慯菫,嬌軀在蒆慯菫掃過來的陰寒目光中劇烈的瑟縮。
“他說的可是真的?”蒆慯菫低低的問,卻令鬾蕥懼怕到骨子裏。
潶飺和珌陌、姒摩等人也一幅不敢相信的樣子盯著鬾蕥,鬾蕥羞怒,更加恨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咬碎了銀牙把怨氣往肚子裏吞。
“********本就是平常事,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鬾蕥惱怒,瞪著猩紅的眼睛怨毒的盯著赫離蕘。
“哈哈....”赫離蕘大笑,瞅著鬾蕥的目光像瞅著白癡一樣,嘴角,劃出一道令人心驚的弧度。
“都廣之野的靈幽之女,沒了童貞之身,本座看你如何溝通地獄的黃泉之水,恐怕是,你與大巫師篌殀交戰時已感覺到異常,否則,何必此時才來到這裏。”赫離蕘冰冷的說著。
他的話令鬾蕥嬌軀劇烈搖晃幾下,微微顫抖著,死死盯著赫離蕘,貝齒咬緊下唇,漸漸浮現一縷血絲而毫無所覺,眾人的目光落在鬾蕥身上,蒆慯菫更是踏前一步,扳過鬾蕥如風中飄落的嬌軀,陰寒的質問:
“鬾蕥,他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破了童貞之身?”
鬾蕥眼前一黑差懸沒栽倒,今天,她這個臉是丟盡了,猛的推開蒆慯菫,嬌軀瑟縮著,死死盯著赫離蕘,尖聲厲喝:
“你胡說,我才沒有,你敢汙蔑我,我殺了你。”說著,鬾蕥飛身臨空,雙臂瘋狂的舞動,大片的花瓣和碧綠的樹枝鋪天蓋地的衝向赫離蕘,每片花瓣都泛著陰寒之氣,冷厲逼人,卷起漫天飛雪,似一把把泛著寒光的劍刃刺向對方。
赫離蕘擁著詩如畫,腳下重重一踏,一股黑色煙霧騰的升空,迎擊,層層疊疊的黑霧,前推後湧地形成一個個巨浪,每個巨浪在躍起到它的最高度的一瞬間,便淩空開放一簇藍色的浪花完全壓倒似的衝向鬾蕥,鬾蕥臉色突變,嬌軀在半空搖晃幾下,一幅見鬼的模樣死死盯著赫離蕘:
“你到底是誰?為何會棾娗的曨崎猞?”鬾蕥尖銳的聲音充滿恐懼、充滿疑惑還有一絲絲被羞辱的怨恨。
赫離蕘瞅著鬾蕥,陰冷的一笑,他的笑令鬾蕥心裏咯噔一下,碎裂開來,她瘋狂的搖頭,嬌軀連連後退,歇斯底裏的高聲呼喊:
“不,不,絕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棾娗,不...。”
“鬾蕥,你到底怎麼了?”蒆慯菫盯著她,咬牙切齒的低問,鬾蕥扭曲的美麗臉蛋此刻盛滿淚水,她的眸光緩緩移動望向蒆慯菫,在那裏,她看不到半點憐惜,沒了往日的寵溺,隻有冰冷和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