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10 . 幹死那鬼娘養的(1 / 3)

“當然行。不過怕死跟你不會死,是兩碼事。”

“個人覺得,你應該已經被這事拉進去了,保重吧。”

等我看到薄途這兩句二缺話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我咬咬牙請了年假再加周末兩天,準備整整一周時間專門用來覓新窩,但進展不如自己想像的樂觀。

這個城市不大卻有不少高校,一到畢業季就是各種職場新蝗蟲們掃蕩租房的高峰期。

一連走了五家中介看了不下十套租房時,我頓時覺得人生如此艱辛,尤其對一個存款不足五位數的窮吊來說,真是S級的主線副本雙苦虐的節奏啊!

每天折騰到夜半才回家,進門就裹床單睡大覺,路經四樓目不斜視口誦大悲咒。我就不相信從身心到意念的全套精神加物理的隔離防護,哪個鬼還能給哥整什麼妖蛾子出來!

所以第五天,當我消停下來準備收拾房子打包行李時,手賤上了網還對薄途那兩句話表示了由衷的藐視,渾身舒暢啊--哥還活著,哥沒有再遇到那啥啥啥,哥這幾天連夢都不做了!

哥絕對不會再自己嚇自己了!

我關了電腦,手機卻立即響了。

“我沒開玩笑。”薄途那獨特的沙啞嗓音清楚地響起。

“陸丁,你要小心,我感覺你那兒的事沒完。”

我對他的“感覺”已沒啥信心,何況有完沒完都跟我沒啥屁關係。我把自己誓死保衛唯物主義正道的堅定意念傳達給他,並表示這事哥就到此不玩了,他要繼續查請自闖歪門邪道,哥絕不奉陪。

薄途沒再多廢話,一聲不吭地掛了電話。

收拾完幾個包裹後已經天黑,肚皮餓得都快叫不動。我披件外套捏著錢包鑰匙,高聲哼著抗日紅歌下樓找食。路經四樓時,瞄了眼王伯家緊閉的大門,條件反射地切換頻道開始念大悲咒。

這幾天念得太勤快,以至於看到他家的門就能立即隨口背出一大段。

門把掛著花圈,地上放著香燭紙錢,可能是周圍鄰居送的。事後三天,王老伯兩個女兒大白天來取過文件辦手續外,這門就沒有再開過。緊閉的屋門昭示著所有人對非正常死亡的畏懼和不安,旁邊一戶鄰居甚至已鎖起家門躲到兒女家去避頭七了。

因為老房東八卦說王老伯死相非常恐怖,細鐵絲上的吊,等被發現時舌頭已經拖出嘴巴一大截,頭頸裏全是被勒出來的黑紫痕,手還摳在自己的喉嚨裏,大小便失禁淋了大半身,頭頸嚴重裂傷有強烈掙紮過的跡向。幸好老房東年輕時在大醫院當護工,什麼難看的死相都見識過,如果是旁人說不定會被嚇走一條老命。

我心裏怵,頭也不回地想衝下樓去,卻聽背後那門“吱呀--”一聲,特麼開了!

我雙腿一軟差點直接滾下樓去,卻看到老房東和王老伯大女兒從門裏走出來,手裏拿著許多紙質文件。他們看到一臉惶恐地僵在樓梯道旁的我,連忙打招呼。

“小陸啊,正好,你要有空就幫我們看看吧!”

我盯著他們手裏的東西,心念一動連忙迎上去。可惜,那隻是一堆賬單或私人信件什麼的,他們要我看的信也隻是王老伯教過的外國學生寫來的。王老伯退休前是市優秀教師,還被派去教過各種外國學生基礎中文,想來這些是洋孩子們給他的,除了英文還有其他文字的。老教師長情,一封封都收藏得很仔細,厚厚地積累了一大疊。

我看著心酸,草草翻了一遍就解釋清楚,還給他們了。

王女士點點頭,把信封整理好紮成一捆,可能打算火化給王老伯。她拍了拍信捆間的積塵,略為思索後突然問了老房東一句無頭無尾的話:“我就是找不到那封信,怎麼沒有了?”

本已經準備下樓的我,頓時豎起了耳朵。

老房東搖搖頭:“可能你爹覺得是惡作劇,就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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