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薛仇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別說能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還沒走到津門就被自己的手下當成落湯狗一般的打回了東海。
這個小夥子能忍到什麼時候,會在哪一天登上這座震南嶺?
許東海枯井一般的死井不禁泛出一絲小小的漣漪。
有點期待。
似乎有些欺負小孩子了。
嗬嗬,隻是陪他玩玩,打傷不打殘,這樣以後這個冷死如冰封的翠穀裏,除了小鳳之外,多少也能增添一些新的生色吧。
不過這種好事可不能讓老狽這家夥給我攪合了。
老狽和智多星吳二正在大殿裏的竹躺椅上麵懶洋洋的迷瞪著,小鳳不在山上的日子,他們一天隻吃早晚兩頓飯,感覺到了老大不同尋常的氣勢,老狽好奇的走過來朝著山下望去。
於是四道目光緊緊的對在一起。
“原來你躲在這裏。”
劉大成心中冷笑。
老狽先是詫異,接著是不解,最後都化為一絲不屑的譏諷。
他伸出手指,指了指山下的劉大成,然後很無趣的往著自己的竹躺椅走去:“又是一個想拿老家夥當墊腳石的毛頭小子,一看就知道是個活活摔死的破命;導彈都沒炸死你,居然還不知道一點收斂。”
許東海笑著問道:“你認識他?”
“龍穴的新一代先天高手,關明東安保室的頭子,以後估計要管小鳳一段時間;前段時間立了個小功,不過運氣也不怎麼好,前夜沙俄的一枚空地導彈衝進了他的房間,把他的女人直接給氣化了。”
老狽又重新躺在躺椅上眯著眼睛搖晃著。
“他叫什麼?”
對於自己閨女的上司,許東海覺得可以知道一下他的名字。
搖椅猛然輕微的一頓,然後又行雲流水般的搖了起來:“劉大成。”
許東海萬年不變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改變。
劉大成對著山頂一步階的許東海咧嘴一笑,平平伸出自己的右手,在衛山河他們震驚的目光裏,擱在自己的脖子邊,輕輕的一拉。
山頂上的許東海冷冷的看了山下車裏的劉大成一眼,一擺胳膊,轉身走回大殿。
“成哥,你有種!”
車子外麵的秦天第一次對著劉大成露出‘仰慕’的神色:“華夏七大家津門許家的家主,你敢威脅著要割他的脖子,你真牛-逼!”
“大成?”
衛山河驚訝的看著劉大成。
“上一代的恩怨,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這麼多年,第一次當著外人的麵說出這句話來,劉大成的嘴裏苦澀無比卻又感歎萬千。
然而不論如何,這句話終於說出來了。
劉大成的這句話一出口,車子內外的幾人均是同時變色。
當劉大成不遜的望著在山頂一步臨崖階給自己送行的父親的時候,許小鳳的臉色就很不好看。
到劉大成拿手狂妄的比了一下脖子,示意著‘斬首’的時候,許小鳳的兩眼看著劉大成如看死人!
許小鳳望著劉大成的後背,厭惡的說道:“在這之前,我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