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劉大成才算懂得和平的美好,懂得那句‘從來也不存在好的戰爭,也不存在壞的和平’的真正含義。
一直堅持到午夜十點,中途劉大成吸了數盒煙,他和花斑隻吃了幾塊壓縮餅幹,喝了一瓶礦泉水,看到花斑實在堅持不住了,劉大成才強拉著花斑返回了賓館。
在黑暗裏,兩人默默無言的洗了個冷水澡。
長時間大體能的救援,撬鋼釺,砸樓板,抬巨石,即使像花斑這樣一個強橫的五重古武內勁修者,也把她累的搖搖欲墜,走路都直晃顫。
一雙小手上的老繭都磨破了,露出裏麵大片粉紅的肌肉。
“疼不疼?”
劉大成沙啞著嗓子,輕輕的摸了一下皮***疼的花斑小手一抖。
“沒什麼,比起被埋進廢墟的那些人,咱們已經是很幸運了。”
花斑軟軟的靠在劉大成的胸膛上,疲憊的閉上眼睛,大顆的眼淚止不住的順著臉頰往下淌。
“大成,真是太慘了,那個斷腿小男孩喊媽媽的聲音,喊的我的心都快碎了。”
劉大成把花斑的小腦袋按在自己的胸膛,心酸的想起了剛才那讓人流淚的一幕:偉大的母親用身體支撐著倒下來的樓板,用生命給孩子撐出了一個狹小的生命空間。
“來,乖,喝點果酒,睡一覺就好了。”
劉大成從熊牙項圈裏拿出一瓶百穀仙酒,打開,湊到花斑的嘴邊。
這時候的花斑小腦袋裏傷心痛苦絞成一片,聞言乖巧的張開小嘴,讓劉大成把一瓶子百穀仙酒慢慢的喂了進去。
劉大成右手輕點花斑身體十幾處穴道,把柔和的靈力打進她的身體,幫她化開喝盡小肚子的靈酒,然後又用內勁輕點十幾處穴道,讓花斑進入深沉的睡眠。
做完這一切,劉大成抱著花斑溫柔的把她放在床上,幫她把被子蓋好,親了一口她肉嘟嘟的小嘴兒,關門離開了房間。
賓館外麵天空依然黑壓壓的陰鬱著,到處都是蠟燭,手電和汽車的大燈,民眾,軍隊,救護車,救援依然在緊張的進行著。
在呼呼如同哭泣的秋風裏,整個海參威一片悲涼。
看著到處倒塌的路障,劉大成默默的點起一支煙,放棄了開車的打算,加快步子朝著海軍總醫院走去。
這次沙俄戰機的轟炸很有針對性,在劉大成住的賓館附近,他們投下來來四枚炸彈,一枚鐵路高架橋,一枚半月湖變電站,兩枚軍隊雷達研究院。
雖然劉大成還不知道海參威海軍總醫院那邊的情況,不過說不定也是凶多吉少。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接近午夜十二點的時候,劉大成來到了海參威海軍總醫院。
“臥槽TM的這些雜種!”
看著塌了半邊的醫院大樓,劉大成怒火中燒的破口大罵起來。
醫院大樓周圍燈火通明,發電機,吊車,推土機,響成一片,在那倒塌的廢墟上麵燈火點點,是數百名救援人員正在拚命的搜救著幸存者。
在醫院的一處空地上麵擺滿了白布,每一張白布下麵,就是一個無辜墜落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