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自己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劉大成不陰不陽的淡淡打斷,轉移了話題,憋的王潔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
哥不跟你這呆貨武夫一般見識!
“大成你想多了,”王潔臉上的陰暗之色一閃而沒,笑著說道:“東海龍王當年許下誓言,二十年內不過太行,離現在還有三年時間;不過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江湖也好社會也好,再也不可能像當年那樣血腥;他許東海現在也是一個有錢有勢的大財團的掌舵人,都快奔五的人了,哪還可能為了當年年輕時不羈的誓言,再跑東海來打生打死?”
“這把斬鬼刀二十年前斬斷了東海武林的方天戟,就成了東海武林的新標杆;現在更多的是一種象征意義,也不是誰想拿就能拿的。”
“東海五支其他四支那些老古董們,這些年來其實一直都在偷窺著這把斬鬼刀,尤其是這兩年更是步步緊逼,逼迫我們王家選出一個持刀人;可上一代哪個不跟這把斬鬼刀仇深似海,怎麼可能會用它?而這一代除了我跟王摹貓,沒有一個練成內勁;我倒想拿,可老頭子死活不許,一直逼著我棄武從商;王摹貓就是一個神經病,根本不做考慮。”
“拿了這把斬鬼刀,兄弟你就相當於是東海武林推出來正麵麵對天下武林的一個新標杆,天下武林人人皆知,風光無限。最多偶爾以武會友,結識一些武術界的朋友,大家都是點到為止不傷和氣。而東海其他四支除了洛雪那個武癡,別的做生意的做生意,泡女明星的泡女明星,誰還會為這老調子找你麻煩?”
劉大成抽出兩支煙,遞給王潔一支,然後給自己點上。
果然是他——許東海!
而在劉大成的記憶裏,包黑子臉最重誓言,說出的話那是一個吐沫一個釘;所以他說他二十年後過太行,那麼三年之後,他就絕對會在東海出現!
這個世界原來真的可以這麼小!
我沒想過要找你,我沒想過要報仇;可這前路既然注定就是這麼窄,那麼,很好,——我等你!
劉大成兩大口把嘴裏的香煙抽幹,吞雲吐霧中,輕輕的說道:“這把斬鬼刀,我要定了!”
“好,兄弟,我果然沒看錯你,夠豪氣!”
王潔高興的說道,剛才的那絲小不快轉眼煙消雲散。
漂亮女人麼,哥身邊不海了去!況且,咱有的是時間,慢慢來;行就行,不行我也沒損失不是?——王潔心裏微笑著想著。
H2過江北然後右轉,沿著江邊公路一路朝東駛去,半個多小時以後,來到一處幽深的山穀之中。
兩麵夾山,山頭如九龍登頂節節高升;頭頂大樹鬱鬱蔥蔥,一條小溪伴在路邊,清澈流淌。
H2開進一片錯落的建築群中,紅磚黛瓦,都是一些古老的老式明清建築群落。
車子開在一個類似高腳樓的房子邊停了下來,劉大成打開車門走下車。
十二根高大的鋼筋水泥立柱括起一個近乎四百平方的青條石演武場,其中一根立柱龍蟠一般的環繞著一道樓梯連接二樓。
“這裏是王家老宅,這九龍嶺周圍的十幾平方的土地都在王家的後人手中;以前滿嶺溝都是人,不過現在年青人大多都出去在我們王家的企業裏打拚,隻有一些老人留在這裏養老。”
王潔話語間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得意的驕傲。
王潔領著劉大成走上二樓,推開厚重的木門,滿屋子的兵器刀,槍,矛,弓,劍,流星錘,九節鞭,應有竟有,看的劉大成眼花繚亂。
“王家子弟曆來習武,這些兵器除了這些年的零星添置,大部分都是以前傳下來的老物;現在外麵監管嚴厲,再加上不像從前那麼亂,所以這些東西都歸庫了。”
王潔“鐺”的一聲,隨手抽出身邊兵器架子上的一把長劍,劍身如鏡閃著冰雪一般的光澤,迅疾的斬向身邊試劍桌上的一截拇指粗細的鋼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