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拇指粗細的鋼筋被長劍幹脆利落的一截兩斷。
王潔將劍鋒展示給劉大成,隻見劍斬處劍刃平直如刻線,不見一絲劃痕。
“好劍!”
劉大成看著心熱不已,女人愛衣服男人好刀槍,這是千古顛覆不破的真理。
“棠溪寶劍,劍坯直接是用嵖岈山古礦坑裏的赤火石錘煉出來的,高家父子親自操錘打煉的一柄好劍。”
“鐺!”
王潔幾乎不帶看的右手一插,精準的把這柄削鐵如泥的棠溪寶劍插進劍鞘。
劉大成的右眼跳了跳,看來這個瞅著一臉陰柔的小白臉,不但內勁過了二重,在兵器上麵,至少在劍術上麵也不可小覷。
兩人慢慢穿行在密密麻麻的冷兵器叢林,劉大成看的是眼花繚亂,他突然停下了腳步,伸手去握一柄砍山斧的斧柄。
入手冰涼,這隻砍山斧通體烏黑,斧柄也是全金屬質地,整個兒渾然一體,隻看著這個頭,劉大成就估計不下六七十斤。
“我三爺爺當年用的破天斧,重八十七斤,是用廢棄坦克上的烏鋼炮管打造的,武鬥那些年這把破天斧縱橫東海無人不識!”
劉大成左手一股熱流注入,慢慢的把這把蠻橫的重武器掂起來,不禁暗暗心驚王潔口裏的那個三爺爺當年那要是有多麼牛逼!
“鐺!”
劉大成把破天斧輕輕的放在精鋼鑄造的架子上,強橫的力量還是震的架子隱隱嗡響。
“那把斬鬼刀呢?”
劉大成環視一周,似乎沒有找到自己的目標。
“別急。”
王潔笑著帶著劉大成走到屋的盡頭,再次推開一扇小小的木門。
滿眼青翠,流水淙淙。
一個白發蒼蒼的小個子老頭,正在裸著膀子對著竹管引流下來的山泉水,唰唰唰唰的打磨著一柄精鋼弓矢箭頭。
這老頭身子真壯啊!——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老頭兒滿身塊壘的腱子肉跟那滿身的傷疤,劉大成不由得油然讚歎。
“三爺爺。”
王潔恭敬的叫到。
這就是那個變,態?想著那武庫裏放著的那柄大斧,劉大成不禁佩服的又暗讚一聲:果然是矮人騎大鳥,不走尋常路!
老頭兒如是未聞,繼續極有節奏的一下一下的磨著手裏的那根精鋼箭鏃。
王潔恭敬的站在老頭兒身後,垂手靜靜等候。
劉大成舉目四望,突然身子一震,他看到了那柄連鞘一起插在一方圓木上的斬鬼刀。
劉大成的心開始劇烈的砰砰亂跳,整整有十九年沒有見過這把讓他又愛又恨的龍吟刀了。
劉大成一步一步的走近那把龍吟刀,左手緩緩而堅定的握住那柄凸紋繁複雕滿鬼臉的刀柄。
王潔詫異的望著劉大成,對於劉大成的無理顯然有些惱怒,不過想想武癡一般都是這個吊樣,洛氏詠春武館的洛雪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心裏也就淡然了。
更何況,這把斬鬼刀本來就是給他劉大成準備的,現在王家在這件事上比較尷尬,左右為難;才想把他劉大成扯出來頂崗,不怕他無理的接,就怕他奸猾怕事兒的不接!
“小娃娃你使左手刀?”
似乎一直在專心致誌的磨著箭鏃的老頭兒突然開口問道。
“右手既然斷了,現在當然就是左手刀了。”
“哐當!”
這柄隕鐵刀被劉大成堅定的抽了出來,高高舉起。
刀長三尺三寸,通體烏黑,刀身炸滿層層疊疊的墨色雲紋。
“此刀不祥,出必見血。”
小老頭兒放下手裏的箭鏃,站起來,轉向劉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