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鬱卿邊哭邊察言觀色,生怕自己做得太過,惹惱了自己認定的娘親,那可就不妙了!
前世父親被祖母和自己母親聯手坑害,至始至終都沒能有一位令父親中意的人兒伴隨他,直到自己被祖母害死,父親躺在病榻上,都是孤苦伶仃的,不用想都知道,最終那個耀眼的位置,定是被祖母和大伯父他們奪了去。
對於前世父親對自己的冷漠,謝鬱卿是古人,接受的是臣綱子綱的教育,所以他骨子裏就沒有反抗和忤逆的想法,也就是說不是不怨恨父親的無情,而是不敢怨恨。
因此上,他這一世重生回來,自然是維護自己的父親利益,決不允許前世他們父子兩個的悲劇重演。而重新為父親尋找一位可心可意又可敬的妻子,就是當務之急,謝鬱卿一見麥靜文,就堅信地認為,母妃的位置非她莫屬!
這就是為什麼謝鬱卿堅持己見,非要觀麥靜文叫娘的主要原因!有絕世武功傍身的娘親,誰還敢小覷了他們父子?
看來謝鬱卿還是不了解他這一世的爹,這一世,他那個爹,還用得著女人來保護嗎?就是那一世,他這個爹都不會需要女人來撐腰的,之所以早早地病重離去,隻是心灰意冷而已。
眼見著自己這一哭,就讓麥靜文手足無措,謝鬱卿不由地心裏小小的得意,便漸息了哭聲,趴在麥靜文的懷裏睡著了。
麥靜文被一個小屁孩給製住了,心裏這個氣啊,可也拿他沒辦法,隻得抱著他來到了廖祖厲家。
“喲,阿文來了?”廖柳氏一見麥靜文,立刻是眉眼都是笑的招呼著。若不是她,自己的公公怎麼能當上村正?這孩子就是自己家的喜神啊!
麥靜文懷裏抱著謝鬱卿,自然是不好行禮,就笑著點頭,“大伯母,三爺爺在不?”
“在,在,在呢。快進屋。”廖柳氏替麥靜文挑起門簾往屋裏讓著,又道,“這孩子就是你家遠親的孩子?喲,長得倒是挺招人疼的啊。”
“是啊,這孩子很懂事呢。”聽到廖柳氏誇獎謝鬱卿,麥靜文就趕腳著像是誇自己的孩子一樣,有一種說不出的榮耀感,就喜滋滋地道,“來的時候困了,就睡著了。”
“那快放到炕上,別抱著了,怪沉的。”廖柳氏邊說邊將炕上的針線簍子挪到了一旁,幫著麥靜文把謝鬱卿輕輕地放在了炕上。
“三爺爺,”放好謝鬱卿,麥靜文這才給正在整理賬冊的廖祖厲行了一禮,溫聲道,“您這還挺忙的呢?”
廖祖厲示意麥靜文在自己身邊坐下,點著頭打了唉聲,“唉……阿文哪,你看看,三爺爺這都一把年紀了,哪有這麼多精力管村裏的事兒啊?唉……這是大家夥信任,可三爺爺怕做不好啊。”
麥靜文暗笑廖家人從骨子裏就都帶著幾分虛偽的秉性。當了村正,果然說話語氣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