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的脾氣可不是說能變就變了的,謝鬱卿前世就是被慣壞了,寵壞了,卻沒得到過真正親人疼愛的紈絝子弟,這一世重生,他也沒意識到自己的秉性有什麼不好,反正是除了他敬畏的父親不敢招惹外,其他人,他可沒放在眼裏。
所以啊,麥靜文讓他叫姐,他偏偏就叫娘。叫娘有什麼不好?做我謝鬱卿的娘有什麼不好?我爹可是地位顯赫之人,可以說,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權臣哦!
謝鬱卿這麼大,哦,現在還不能用這種說法,畢竟才四歲,就是大,也是小屁孩,,白淨淨的粉嫩小臉皺成了小菊花,燦爛的星眸泛起水霧,裹著無盡的委屈,苦抽抽地看著麥靜文,就是死不改口叫姐,你能奈我何?
好吧,小熊孩子得哄!麥靜文換成笑臉,滿麵都是和煦的柔光,蹲下身子,輕輕地揉了揉謝鬱卿的頭,柔聲道,“乖哈,寶貝。聽姐姐的話啊,以後要叫姐姐不能叫娘的。咱們家的然兒最乖了是不是?”
“娘!”就是叫娘,你若舍得就打我吧,反正我也不是沒挨過打!
麥靜文無語了,這小屁孩簡直是……太頑固了!
不行,得換個方式再跟他好好說一下,“然兒,那你告訴姐姐,你為什麼一定要管我叫娘呢?”
“然兒長這麼大都沒娘疼。”謝鬱卿也不隱瞞,直截了當就把自己的遭遇說出了口。世上最苦的就是沒有娘來疼,所以謝鬱卿癟著小嘴,帶著哭腔,還是那個倔強的眼神瞪著麥靜文。
麥靜文這回沒轍了,想要再反對的話,也說不出口了。這臭小子就是頭小倔驢,你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油鹽不進啊,腦袋殼兒裏就是一個娘字,你想給他掰都掰不過來。
喔喔咯隆冬的,這熊孩子不愧是老冷家的孩子,脾氣都冷,好話熱乎話他壓根不往耳朵裏進。唉……先這麼著吧,等把他送回家去就好了。
麥靜文伸手將謝鬱卿抱在了懷裏,一邊朝廖祖厲家走去,一邊跟他說話,“乖寶貝,告訴姐,你家在哪裏呀?”
“哼,你是娘,不是姐。”謝鬱卿兩手環抱著麥靜文的脖子,腦袋趴在她的肩頭,貪婪的享受著這位娘親身上獨有的清香味道。
“好,不是姐,是……娘。”麥靜文幾乎是咬著後槽牙把娘字給吐了出來,同時真想伸手使勁兒在謝鬱卿的小屁屁上一把,看他還敢再跟自己較勁兒?
但是麥靜文舉著自己是心懷友愛的人,怎麼可能對一個小屁孩使用暴力?這麼粉嫩嫩可愛的小孩子,誰舍得下手打呀?
於是決定隻能委屈自己,決不能委屈了孩子的麥靜文隻得妥協認栽,繼續哄騙,“寶貝,你若是告訴我,你的家在哪裏,我就允許你叫我娘。呐,你要是不說呢,就不許喊我娘,隻能喊姐姐。”
“哇……”一聲,麥靜文的話音未落,謝鬱卿就開嚎上了,哭得一抽一抽的。一邊哭還一邊軟糯糯地道,“娘,欺負……寶兒。然兒,沒家。”
你這熊孩子,好好說話你哭什麼?麥靜文哪經過這陣勢?一陣煩躁,手忙腳亂急忙好言相勸,可是哄孩子不是她強項啊,沒有幾息功夫,頭上就冒了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