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阿文,除了廖家老宅的人,不會是別人幹的。”村裏的一個孤老太太憋著嘴,一幅我為你好的表情肯定地道,“廖家老宅的人就是看你們兄妹不順眼,連番的欺負你們,這不,連毀壞麥苗這麼損的事兒都做下了,缺德啊。”
孤老太太說完,自有那廖姓的村民都臉色難看起來。
麥靜文的麥苗被毀,廖周氏和廖詹氏等人都得到信兒了,已經趕了來,就站在麥靜文的身後。
那廖東安和廖詹氏耳聽著眾人的議論,作為廖家的人,他們也是麵上無光,感覺這事兒像是他們做的一樣,有幾分心虛幾分尷尬,尤其是孤老太太這幾句話說得,更加讓他們腳下發軟,真如做賊了一般難受。
不過,當幾個人神情忐忑不安地看向麥靜文的時候,又都奇怪了,心道,這丫頭該不是被氣昏了頭吧?怎麼沒見她生氣呢?而且她好像不大認為這事兒是老宅的人做的。
“村正伯伯,老話說,捉奸拿雙,抓賊拿贓,是不是廖家老宅人幹的,這還得用證據說話,不是嗎?”,麥靜文絲毫不去看眾人疑惑不解的眼神,淡然地到道,“誰做下了這傷天害理的事兒,隻要有證據了,就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放跑一個壞人,您說呢?”
村正沒有料到麥靜文會這麼理智,會這般平靜,更是以公正的態度對待這件事兒,不由地暗下對麥靜文更加地高看了,便也點頭讚同道,“是,阿文說得對,是村正伯伯武斷了。不過,阿文哪,這找證據可有點麻煩。
你看,這麥苗地裏到處是腳印,亂糟糟的,根本就看不出腳型了,咱們總不能挨家挨戶地去比量吧?再說了,若是那賊人把鞋子扔掉了,或者是燒掉了,咱們更沒得找了。”
一臉難色的村正唉聲歎氣直搖頭。
是極,是極,這證據可不好找啊!圍觀的人聞言也歎息,紛紛跟著搖頭擺手,表示要想找到證據,比登天還難。試想啊,誰做了這陰損的事兒,還留著證據等著人來拿?
“還費那事兒做什麼啊?這事兒除了廖家老宅的人幹的,還能有誰啊?這不是明擺著嗎?”趙滿囤看著村正和麥靜文,嘟囔了一句,那神情分明是說他們兩個不是多此一舉,找什麼證據啊?
這話又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可不是咋的?除了老宅的人,絕不會是別人幹的。除了他們家,再沒誰家跟阿文和東籬兩個有怨恨了。”
“要我說啊,這事兒問都不用問,就是他廖家人幹的。看人家阿文手裏有銀子了,廖家老宅的人就眼紅,又是斷親又是攪鬧的,結果一點便宜沒占到,這不就暗下手使壞了嗎?”
眾人鬧哄哄議論紛紛,至始至終,矛頭都指向了廖家老宅,而且說的都振振有詞很有道理。似乎他們的理由很能站住腳,很有說服力,不用證據也能讓廖家老宅的人開口承認,因為他們不待見麥靜文和麥東籬兄妹,更是對他們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兒來。